冷元朔手再長也管不了他與冷元初回到西崎小岙。
將她抵在門板,一點點解開她的衣帶。
吻過妻子清晰的下巴,再從長頸正中滑過,在衣襟滑落香肩的一瞬間吻住,留下一處鮮紅的莓印。
綢褲滑落,羅襪虛虛搭搭在腳尖懸著,赤白的長腿纏住男人緊繃的腰,全靠另一條踮起的腳尖和男人撐起全身的重量。
丹甲划過男人的蜜色的脊背,忽然握緊,深深嵌在皮肉里。
再無力滑過時,留下三條指痕。
蜜桃尖的一點紅很快被採擷得潤澤透亮,伴隨奇異的剌刺輕輕顫抖。
第62章
雲鬟濕濕噠噠貼在側額,溫行川抱著冷元初跌到床上,無聲沒深。
窗外響起一聲冬雷,凌厲的雨點紛紛砸在窗楞,隱蔽屋內的響動。
冷元初忽夢忽醉,迷離望著溫行川的鳳眸,眼角漸漸濕潤。
夾在兩個男人中間的她,太疲勞了。
溫行川看出她的心思,恨不得將他的所有全部裝進她的身體,和她不肯回歸的內心。
為何會不愛他,為何不肯像初婚時那樣乖巧?
「冷元初,朕需要你專注!喚朕什麼,叫出來!」
男人扶著女子的膝蓋直起身,眼看著她白皙的皮膚漸漸泛起迷醉的紅光,注意到她的手無力揮著,在竭力抓住什麼。
直到把住一處雕花架子,再咬緊朱唇,任由他輕舟泛晚。
蠟燭早已燃盡,山谷里傳來忽遠忽近的更鼓聲,在靜謐的堂內不斷放大。
大抵三盞茶後,倔強的靈魂終於臣服,芬馥的氣息與汪盈傾瀉而下。
「川臨,川臨。」
「哥哥。」
溫行川心臟猛地顫動,再次將妻子撈起,擰過她下頜要她看他。
冷元初的臉頰酡紅一片,過了很久才重新聚焦起明亮的星眸,而後用瘦俏的手捧住他的臉,主動吻了下來。
溫行川握住她的後頸任由她掠吻,直到輕嚀自二人的齒縫泄出,一併匯入星河與汪洋。
萬籟歸元,溫行川沒有著急分離,自身後擁緊冷元初。
冷元初被男人粗壯有力的臂彎抱緊,沒有講話,自顧自勻氣,感受著男人的脈搏在無有間隙的峽谷與陀嶺碰撞。
「元初。」男人沙啞的音線喚著妻,見她沒回應,他覆過身看她,瞧見那水汪汪的杏眼正忽閃著繁星。
「在想什麼?」
冷元初這才從失神解脫,「無事。」
「起來沐浴吧。」溫行川將額前濕著汗的長髮攏到肩後,離開她的同時,搖了下床邊的線鈴。
魚貫進來的是宮中侍女。
張媽媽瞧見這屋裡該立的倒、該倒的散,桌椅移了位,那助眠的酒觴滾到牆角,流了一地銀液。
立刻低下頭,加急吩咐宮女們手腳麻利些。
有些宮嬤還記得放泊獵場時的陣仗,一個個面色和潤,扶著她們的女主子到湢室沐浴。
瓷白的小人兒隨便一倚便是一幅霞姿月韻的重彩工筆,再瞧這皮膚嬌嫩得,微微用力便像是壽山石章沾了印泥,蓋在不堪一握的柳腰和脆如春筍的膝蓋。
為皇后擦拭後背、托著手腕塗霜的宮女們心神蕩漾,只敢在心裡幻想那不為人見的帝王之軀傾壓上來該是多麼……
她們不敢再深想,只因陛下曾殺過意圖不軌的宮女。
她們的命本就賤如蒲草,更加不敢得罪眼前這位獨享帝寵的皇后娘娘,縱使,她沒有被正式冊封。
「給我備好避子湯。」冷元初淨身更衣,直到回房就寢前只說這一句話。
張媽媽不敢不應,轉頭就向抱著熙安公主而來的陛下稟報。
「退下吧。」溫行川沒有表態,亦沒有展露任何異樣情緒便進了屋。
張媽媽眉頭一蹙,不知該如何是好,回首與同僚竊竊私語,大家都論不出個所以然。
眼看著屋內的燈滅了,再不敢多言,抱著湯婆子坐在屋外守夜。
次日晨起,冷元初緩緩睜眼時瞧熙安正趴在她的胸口,滴溜溜看著她。
她正想開口,忽然意識到身旁的溫行川尚未醒。
熙安稍微動了動,握住阿爸和阿娘的手,將它們疊在自己的小肚腩上,一仰頭又睡了過去。
冷元初瞧這對父女一樣的睡顏,朦朦朧朧間做了個夢。
夢裡女兒穿著龍袍英姿颯爽,卻在率軍進攻江寧府的城門、劍拔弩張之際高喊殺死妖孽,清君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