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煜剛才有多喜氣洋洋,現在就有多怨念深厚,「你把我當什麼?印刷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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槽是肯定要吐的,學也是必須要學的。
溪煜每天兩眼一睜就是書,兩眼一閉腦子裡全是漂浮的雜亂文字。
想死,死不掉。
想活,活不起。
三個月後,溪煜手好了,從書海中脫離,開始學習舞劍了,他劍舞地極好,每個動作演示一遍即得要領,一招一式乾淨利落,天分極高。
其實他背閱書籍的天分也高,偶爾一天兩本下來還能和單北聊聊天,只是他實在不得看書獲取快樂的要領,雖快但苦。
溪煜學習御劍的那天,驚了很久,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誰能騎著劍飛,聽說過,但只覺得是假的。
單北道:「這個世界很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或許你走不出你的世界,但你必須要接受其他東西是有可能有資格存在的。」
十五歲那年,溪煜偷偷和單北溜出皇城玩。
他原先的身高只在單北腰間,這兩年瘋長,已經到他的下巴處了,溪煜一路上一直在比比劃劃,道:「再過兩年我就要比你高了。」
五年過去,單北的容貌並沒有什麼變化,溪煜稀疏平常攬上他的胳膊,指了指不遠處的糖葫蘆攤:「請我吃那個!」
話音剛落,糖葫蘆攤突然被人掀翻了。那插著滿滿糖葫蘆的稻草架子,摔在地上,糖葫蘆散落一地,被熙熙攘攘路過的人群踩爛踩碎。
掀翻攤子的人趾高氣昂:「你難道不知道,我們締義真君最討厭的就是糖葫蘆了嗎?」
締義真君?
溪煜扭頭看了一眼單北。
第24章 溪煜4
締義真君?
溪煜好像記得, 曾經有人問過自己,如果到時候真的飛升了,給自己取個什麼官號。溪煜隨口說了兩個字「締義」。
【締】是結交, 【義】是義氣, 正義。
這也算溪煜始終堅持的兩個準則:人不能一個人呆著, 會悶死, 他喜歡人多,越多越好, 不過不能有壞人,所以後面跟了義。
聽到一個毫不相干的人說這個稱呼, 溪煜先是楞了一下, 不明所以,帶著滿頭問號,拉著單北的進了一間寺廟。
一抬頭,恍然大悟。
不因別的, 而是寺廟裡供著的神像,是他!
單北給溪煜換了張臉,根本不怕有人認出來, 溪煜隨手拽了一個人問:「這尊神像是哪位神像?」
那人道:「締義真君啊!」
溪煜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追問道:「締義真君是何許人也。」
那人道:「這你都不知道?溪煜國二皇子溪煜啊!」
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