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煜態度強硬,硬的溪熠一肚子火氣,danr在旁人面前他得維持那種溫文爾雅,不好發作。
終於,溪熠對旁邊的陪讀說了一聲:「你先去那邊亭子裡面坐一會。」
有些人就是人面獸心,你看著他像是那種溫柔和善的好哥哥,其實上,教育人他只會用一種辦法。
打!
打不服就往死里打!
人在吊著一口氣的時候,是最渴求生命的時候!
溪熠讓陪讀直接進屋子,說完帶著一聲還身散完的火氣快步離開了。
溪煜趴在地上,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聽到有人進來了,他冷道:「我不需要學任何東西,識相的話你給我滾出去,住我旁邊那個屋子,我們各不打擾。」
邁向他的步子沒有停。
溪煜心道這人真是不識相,語氣多了幾分不善:「你聽不懂人話嗎?你再這樣別怪我不客氣。」
那人在他身前停下,語氣複雜道:「都這樣了,怎麼還裝模作樣威脅人?」
溪煜罵道:「要你管!」
說著,他用手稱地妄想爬起來,他覺得這所謂陪讀,多半是溪熠身邊的某個心腹,讓他好好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
可手碰到地面,溪煜的右側肩膀落地,又十分狼狽地趴了下來。
溪熠把他的手給打折了。
那人又溫聲細語道:「要我扶你嗎?」
「我都說了不用你管!」
那人蹲了下來,很認真對他道:「我猜,他是不是和你說了你的想法毫無意義,你只有按他為你定的那一條路走,這是你活著的唯一意義。」
他聽到了?
溪煜愣住了。
「那我再猜一下,你之所以不想學,是因為你不想走那條路,這是你的反抗。」
那個人十分嚴肅地喊了他的名字,然後告訴他:「溪煜,你的反抗毫無用處,他根本不會因為你的反抗而換一條路,你無數次的反抗只會變成你無數次的妥協,你不斷經歷失敗,下場便是崩潰而亡。」
溪煜努力撐起身子想看看這人到底是誰。
那人的語氣帶了些批評:「溪煜,你這樣做太蠢了。」
對啊,他這樣做太蠢了,有什麼意義呢,唯一爽的,就是看到溪熠氣急敗壞的樣子吧。
厭惡一個人就是寧願自己吃苦也不願讓他嘴角往上翹一下。
可長遠來看,他一敗塗地。
先妥協,直到自己站起來的那一天,然後跑,跑的遠遠的。當他看到自己進行培養出來的長腿跑了,到底會有多氣急敗壞呢?
沒了墊腳石,他會不會狠狠地摔上一跤。
摔倒徹底站不起來了才好!
一隻手想要撐起來還是太難了,溪煜放棄了,呼出一口氣道:「拜託,能扶一下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