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由懵了, 嘴唇大張,不敢置信地看向面前眉目冷淡的青年。
周圍一片譁然。
席冷不以為意,沉聲對洛嘉言道:「你早點回去吧,不然又要等誰來護著你?」
洛嘉言眼睛一酸,差點又哭了出來:「……我做錯了什麼?」
「你沒做錯什麼。」席冷輕輕嘆口氣,頓了頓才說,「……但也沒人欠你。不是嗎?」
洛嘉言張了張嘴,啞然失聲。
「我看到Jackson了,大門那邊。」席冷收了收嚴肅的表情,儘量柔和地勸他,「有什麼話你們好好說說吧,你們都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你們難過。」
「我先走了。」
三兩下收拾完這一切,席冷毫不留戀,轉身離開了會場。
*
朱明朗的消息靜靜地在手機里躺了半小時。
席冷公寓樓下仰頭,確認閔致家客廳里正亮著燈。
他著急了一路,這時候才想起去看眼手機。原來朱明朗早發來信息,說把閔致送回了家,還跟他說擔心的話可以去看看。
……閔致中了那種藥,還讓他擔心了可以去看看。
明明心知肚明,他仍敲響了閔致的家門。
閔致在裡頭不知死活,聽不到聲音,也沒過來開門,他只好自己輸入密碼。
第一個最明顯的感覺,家裡的暖氣沒開,不比外邊高上幾度,他穿高領毛衣加呢子大衣剛剛好。穿過亮堂空曠的客廳,來到路上的主臥。
閔致正好從浴室出來,下身松垮垮一條浴巾,渾身濕漉漉地滴水。
席冷見狀一愣,不走反問:「你去沖冷水澡了?」
閔致的呼吸還是很急很重,精赤的胸膛明顯起伏著。閔致不說話,他便自己上前,從那濕潤的短髮接了滴水,冰冷刺骨。
此時已是隆冬。
沒開暖氣,還洗冷水澡,不去半條命也得高燒。
饒是如此,閔致身體中的燥熱也沒能去除。
現在他的狀態明顯比會場裡的更差,眼神朦朧,光是確認眼前的人都花了好一陣。
他還低頭去嗅了嗅,含混不清地喃喃:「你好香……」
席冷僵住。
閔致忽然又用濕冷的掌心扣住他兩邊手腕,不讓他逃脫,然後用牙關咬住高領毛衣的拉鏈,刺啦滑下去。
他藏好的傷疤再一次暴露在這個人面前。
不過這時的閔致意識不清醒,完全被野性所支配,對著無辜的喉結就咬了上去。
「嘶……」
席冷低低抽口冷氣,也不知道是痛的,還是被閔致身上冷水凍的。
咬幾下先發泄了,閔致鬆口,這次換成濕潤的舌頭,滾熱的,溫柔又繾綣地,舔吻那道醜陋的傷痕。
唾液可以止血療傷,或許也有祛疤的作用?席冷不著邊際地想著,不確定現在的閔致在想什麼,或許只是野獸進食,想用唾液將獵物腐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