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但他被親吻的咽喉麻得失去知覺,沒被吻到的脊椎骨反而軟了。
不過是雙手被縛,他竟全身動彈不得。
直到閔致順著下頜線往上,到他唇邊蹭了蹭。
閔致找回最後一絲理智,放開他的手腕,從喉間擠出一聲低啞的警告。
「你再不跑……」
伴著低低一聲嘆息。
「就來不及了。」
抓住最後一個離開的機會,席冷回到隔壁。
安靜,空曠,只能聽到他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大衣衣襟上一片水漬,剛才從閔致身上沾來的。
他捏起衣襟嗅了嗅,沒聞到洗髮露或者沐浴露的香味。閔致可能只是單純地沖冷水,一遍又一遍。
緩了緩呼吸,他走去廚房,打開冰箱,有些脫力地撐著門,從裡面找出度數最高的白酒。
一口氣灌了半瓶。
誰知第二次在鄰居家門口輸入密碼,嘀一聲解鎖,門卻沒有反應,打不開。
閔致從裡面把門反鎖了。
席冷的執著勁兒上來,也可能是酒精的作用,總之他不但不走,還一邊敲門一邊發信息、打電話。
Leng:【開門,是我】
Leng:【開門】
Leng:【通話未接聽】
Leng:【通話未接聽】
……
他非要讓這扇門為他打開不可。
良久。
咔嗒。
門縫緩緩張開,席冷直接扔了手機。
閔致意識昏沉,反應也變得遲鈍,還沒看清去而復返的人,就被一雙手捧住了腦袋,隨後激烈的吻壓了過來。
就像他曾經吻他那樣。
這次調轉了攻防,交換了主動權。
有史以來頭一次,出乎意料,不可思議,天降驚喜。
席冷主動吻他,如此猛烈,仿佛帶著壓抑了一輩子的情緒,一股腦全部奉獻給他。
閔致不由雙眼睜大,席冷吻他的時候也看著他,那雙茶褐色眼睛再也不見那種無波無瀾的冷淡,反而旋轉著洶湧的漩渦,恨不得將他吞噬一樣。
換氣的間隙,席冷三兩下褪去大衣外套,看都沒看,隨手甩在地板。
他反常的主動宛如最強效的解藥,閔致從匯聚到下半身的藥物效果中找回幾分清明,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又被那氣質清雋的青年用力吻住,撞得牙關隱隱發疼。
席冷一邊喘粗氣,還不忘開口吩咐:「把舌釘摘了,我怕不小心吞進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