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吃醋:「一幅畫而已,我家有一大堆呢,趕明回了津城,你要多少我給你寄多少。」
「少畫大餅,我告訴你錦年,票子你拿走,畫是我的,你只能看看。」
潤子不但不買帳,還用手打下司錦年想碰畫的討厭爪子。
司錦年眼看情況不妙,連忙解釋:「潤子,這音樂會的票可難得了,你跟我換換吧。我為什麼非要這幅畫呢?因為有感情了,這畫的不是馬,是他送我的禮物——金寶。」
「你說這是……你的寵物?」
潤子敏銳的察覺了他的話很不對勁。
這明明是司循以前送給她父親,她父親又送給她的追風,怎麼就成錦年的了?
司錦年目若朗星:「可不,你同意了?」
「不可能。」
潤子白了他一眼,小心將畫收好,看也不許他看。
司錦年追問:「怎麼不可能?金寶是我八歲時司循送給我的,只是後來貪玩不小心摔過一次,金寶因害怕受到責罰,離家出走了而已。」
「離家出走?這是司先生跟你說的?」
「怎麼了。」
司錦年傻傻還沒反應過來,潤子忍不住笑了笑,抬手拍拍司錦年的肩膀,以示安慰:「沒事,就離譜又情理之中。」
算起來時間是對的,大概當年是司循擔心司錦年再受傷,所以背地偷偷送走了。潤子瞭然於心,這就是司錦年的馬,可那又怎樣?現在不僅畫是她的,馬也在她家的馬廄里。
「你就行行好,把畫賣給我吧!」
「不行不行不行。」
司錦年到底是沒能成功奪人所愛,一臉抑鬱的跟潤子吃了午飯後,他便say goodbye穿上了外套,沒有司循,他拿兩張鋼琴演奏的票子做什麼?
又不是很有音樂細胞,司錦年悄悄將入場券壓在潤子宿舍鞋柜上,轉身往外走,豈料他剛一推開房門,就被等候在門外不知多久的衛兵堵住了去路。
「王妃有請,隨我們走一趟吧。」
第6章 都在算計他
私人醫生不過是個名頭。
彼時沃卓爾·怡寧背後的參議團早已將司錦年的來歷調查的清清楚楚,他是五歲在津城的洛水谷被司循救下的,鎖骨處有塊月亮形狀的青色胎記,左腰中兩寸有一指長縫合傷疤,精通語言,尤其擅長騎射。
古樸灰暗的閣樓內。
年輕的王妃一想到自己剛難產生下兒子,還來不及抱一下,就眼睜睜看他被抱去皇宮,心如刀割。什麼狗屁祖宗規矩一定要她兒子養在太后名下,不過是太后她的長子沒了,才盯上次子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