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不開門了!從衛生間出來,咖啡一口沒喝上,就被一隊持槍衛兵堵在沙發上的司錦年狠狠皺起眉頭,這些人私闖民宅就算了,連穿件衣服的時間都不給他!
衛兵瞅他白嫩青澀一副沒長大的少年樣,繼續盤問:「津城人,二十了?」
「知道的還挺多。」
那張吊兒郎當的臉讓衛兵糙臉一黑,他微眯起雙眼,透過清澈的晨光,豹子撲食般死死盯著司錦年:「你信不信我現在崩了你?」
以布蘭克教授愛徒的身份,司錦年知道王妃的手下還沒資格動他,他用右手食指點了點還熱乎著的沃卓爾令牌,故作生氣問:「這就是你們王妃請人的態度?」
「能做王妃的私人醫生,已經是你家祖墳冒青煙了,你不趕緊領旨謝恩,還敢挑三揀四?」
「那自然是……不敢。」
衛兵冷笑著,將提起的手槍又放了回去。
冒得是黑煙吧……
沃卓爾皇族早十幾年前就不行了,王妃更是黽東政府的傀儡,他若做她的私人醫生,早晚小命不保。
還是跟著布蘭克教授穩當些,有他庇護,只需再忍半年,就能回國實習。
如是這樣想著,司錦年已經在心底將王妃的邀請拒絕了,但表面功夫還得做到位,他突然轉性子般謙卑微笑道:「容我考慮考慮吧,畢竟這事得跟學校和教授說好,不然可有的麻煩。」
「那你好好考慮清楚,下周我會再來這裡。」
送走這群不速之客,司錦年腦子好使的第一時間向布蘭克教授匯報了情況,他可是一等一的好學生,只要先口頭上應著要死心塌地跟他讀博,準保教授他不會看自己落入虎口不管。
時間轉眼到了周末。
在布蘭克教授的重壓之下,司錦年聽到實驗室三個字就一陣頭蒙。好在教授雖學術壓迫,但出手極其闊綽,隨便翻了翻課桌,就拿出兩張音樂會門票,丟到了他的手裡。
「玩得盡興。」
司錦年大喜過望:「教授,你簡直太棒了!」
彼時他正發愁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送給潤子,著名鋼琴家演奏入場券是什麼?沒地方買就算了,若非跟著布蘭克教授這樣的大師,他見都沒見過。
潤子宿舍。
他到這裡時,潤子已將素描小心翼翼從盒子裡取出來。
司錦年一臉無語,他見過太多司循的畫隨意堆在家裡,第一次見從鑲嵌珠寶盒子裡取出來的,不……這已經不能說是盒子了,這明顯就是潤子特意為畫不知從哪裡弄來的箱子。
「如何?司先生真跡。」
潤子笑著問司錦年,眼底藏不住的少女甜膩。
司錦年掃了眼素描上的黑馬,如果不是潤子肯定,他根本看不出來是司循畫的。他知道司循擅長水墨,不知何時司循也開始搞西洋的玩意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