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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腔中有愉悅的震顫,崔凜又去揉她的腰肢:「那便如安安所願,我必然快馬加鞭,想來三月初三便能趕回來。」

外頭雲岩已是等的焦急萬分,要知道,這趟宛城之行,昨日一早便該啟程的,他猶豫了片刻,抬手敲了敲水榭的窗欞:「世子,該啟程了。」

崔凜終於起了身:「安安先躺一會,雲泠會駕了馬車來接你。」

他說著,俯身落下一個吻,終於披了氅衣往外走,只走到門邊,又忽而折返:「安安既不願有暗衛時時隨行,那日後,我給安安撤了暗衛,如何?」

他居高臨下的看她,像施捨,像開恩,青凝想,大抵是她這些時日的表現,終於取悅了他。

青凝頓了頓,也未出聲,只是伸出纖柔的手,緩緩抱住了他的腰。

崔凜脊背一僵,忽而輕輕嘆一聲:「我倒想起一樁事來,我幼時學習騎射時,母親曾專門為我雕刻了一張小巧輕便的弓/弩。」

他說著,離了青凝,自去屏風後取來一隻檀木匣子,遞給她:「你瞧瞧可還喜歡,若是用的順手,可拿去把玩。」

這是他極喜歡的一張弓,是母親親手為他雕刻的,曾被他珍藏了這許多年,只是想起前日青凝於他的馬背上,由他握著手拉開弓弩時,露出的那抹明媚笑意。崔凜忽而便想拿出來討她歡喜。

青凝打開匣子一瞧,果真是一張精緻小巧的弓/弩,也不知用什麼木料做的,竟是十分的輕便。便是她這樣嬌柔的小女娘,也能緩緩拉開弦。

青凝笑著回望他:「喜歡,喜歡二哥哥送我的這張弓。」

外頭雲岩又在催了,崔凜輕笑一聲,終於從溫柔鄉中走出來,利落的上了馬。

崔凜一走,青凝將那張弓/弩收起來,又去歇了會子,這才動了身。她是午後回的侯府,甫一進院子,竟見崔靈毓正等在竹韻居院外。

崔靈毓眼眶通紅,瞧見青凝便上來扯住了她的衣袖:「陸青凝,青凝,阿凝妹妹,我.....我錯了,我不該胡言亂語,讓你受了驚嚇。」

青凝一時有些茫然,只她現下腰酸的很,不想同她站在外頭攀扯,便對雲泠道:「且讓六娘進來說話。」

待進了竹韻居的後院,崔靈毓竟用帕子捂住臉,抽抽嗒嗒哭起來,哭了好一會,又來求青凝:「因著我得罪了你這一場,世子便要我們四房,把當年陸夫人給你留下的嫁妝還回去。我母親被這

樣一逼迫,已是臥床不起。我們四房這些年,統共沒多少私產,我母親拿不出來,世子便要用我的嫁妝抵給你。」

「阿凝,你在我們四房這些年,我們四房也待你不薄,況且當年陸夫人也沒留下多少銀錢,你就當感念一下我們四房的恩情,莫要再逼迫我們拿錢了。」

前幾日,崔靈毓差點將青凝推入碧水湖,崔府眾人幫著崔靈毓打了圓場,以為這事便也糊弄過去了。

誰料當日晚間,崔凜便讓雲岩給四房送了本帳冊去,是侯府昔年的舊帳本,記載了四房已故陸夫人帶來的部分嫁妝。當日雲岩在四房喝了口茶,笑眯眯道:「今日我們世子忽而想起來,陸夫人曾給陸家小娘留了一筆嫁妝,如今陸娘子進了竹韻居,四夫人也該吐出這筆嫁妝了,好給陸娘子添了箱籠。」

葉氏當場便白了臉,陸夫人留下的那筆銀錢,葉氏早貼補了母家,如今哪兒能拿的出來,一著急,便病倒了。到最後實在沒有法子,便只好打起了崔靈毓嫁妝的主意。

可需知嫁妝乃是世家閨秀的臉面與底氣,待崔素問出了閣,崔靈毓也快要出嫁來,如今這當口來動她的嫁妝,簡直是要崔靈毓的命。

崔靈毓便再也顧不上臉面,要來竹韻居求一求陸青凝。

青凝喝了一盞蜂蜜茶潤嗓子,聽她哭了半天,這才道:「我姑母當年故去後,留下的紋銀便有十幾萬兩,留了一半給四房,算作給四房收留我的酬謝,一併支付我的吃穿用度,另一半則留給我做嫁妝。」

她問:「六娘,你說,你們四房不該返還我這一筆嫁妝嗎?」

崔靈毓哭的愈發厲害了,拋卻了往日的驕縱,哀哀求青凝:「我們四房實在拿不出這筆銀錢,你如今在世子後院錦衣玉食,哪兒還缺這份銀子,阿凝,你便高抬貴手,讓我平平順順的出嫁吧。」

她見青凝無動於衷,哭到最後,竟是抽噎起來。

青凝眼睫顫了顫,也不知在想什麼,伸出細白的手,替崔靈毓順了順氣:「六娘,四房既然拿不出這筆錢,那我且寬限你們一些時日,如何?」

崔靈毓一聽,自然是心有不滿,她都如此求她了,可陸青凝也只是寬限四房些時日,果真是個不懂感恩的,白白辜負了母親這些年的教養。

青凝瞧著她的神色,卻忽而喚雲泠:「雲泠姑娘,勞煩你去端一碗安神鎮靜的飲子來,六娘今日哭成這樣,仔細著別傷了心神。」

雲泠一愣,轉身出了內室,待端了飲子來,卻見崔靈毓已出了廂房。

雲泠將飲子放在桌案上:「六娘這便走了?」

青凝柔柔的笑:「六娘是小孩子心性,想一出是一出,這會子發泄完了,自然便走了。」

雲泠也未疑有它,扶著青凝去榻上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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