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今晚就努力夢一下。」
兩人一直貧,貧到天都黑了,還行駛在似曾相識的國道上。好像一直在走一條麥比烏斯環,時間隨之凝固在此時此刻,有種世界末日的脫離感。
這時,徐汀雲眯眼,「前面是不是有車?」
華松栩抬頭看過去,有兩點光源忽明忽暗,「好像是,在閃遠光。」
「我放慢看看。」
說話間,他們靠近發現是一輛衝下路沿的越野車,車身傾斜超過三十度,看起來搖搖欲墜。有個小伙在路旁揮手求助,應該是車主。
徐汀雲邊停車邊搖頭,「一句318此生必駕,有多少車佘在這了。」
華松栩不得不贊同。
「我去看看。」他拉起手剎,「你別下來了,冷。」
徐汀雲拉門把手,華松栩餘光忽然掃見了那輛越野車內的人影,眉心一跳,「別開門——」
話音未落,剛開一條縫的車門從外被大力拉開,一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蒙面壯漢直接把徐汀雲提了出去,匕首在幽暗的夜裡閃爍冷光,瞬間抵在了他的頸側。
「徐汀雲!!!」華松栩呲目。
徐汀雲在千鈞一髮之際反手合上駕駛座的門,又用後背擋住留了縫的車窗。
「鎖門!!!」
第19章
「咔噠!」
華松栩撲到駕駛座剛按下鎖車健,右側就傳來拉車門的聲音。一回頭,一張蒙面的臉幾乎貼在了車窗上,陰森的吊角眼死死盯著她。
「砰砰砰!」男人猛砸車窗,「下車!」
華松栩沒敢動,掐住掌心逼迫自己冷靜。從她的視角,只能看到徐汀雲舉起的雙手和頂著窗的背。
「大哥,您是想要錢還是有別的訴求?不管什麼您和我商量就成,別嚇我女朋友。」徐汀雲吊兒郎當的聲音從窗縫飄進來,聽不出一絲慌亂。
「開門。」男人帶著濃郁地域口音。
「我這車上拉的都是些戶外用品,繩子釘子鍋碗瓢盆的,沒值錢的東西……」
華松栩在徐汀雲沉穩的音色逐漸定神,趁他交涉的功夫,伸手往后座摸。她死死盯著右邊那人的一舉一動,一點點探身,很快摸到了三節甩棍。與此同時,觸及一片冰涼——是扔在地上的冰鎬。
徐汀雲背抵在車門上,狀似無意地掃了一周。眼前是一壯漢,副駕駛車門一壯漢,剛攔車的是個瘦子,那輛歪斜的車裡似乎還有人,「哥,我窮學生一個,現在這時代出門很少帶現金。這樣,我把銀行卡里的積蓄全給您轉,您讓我倆走,成嗎?」
男人一字一頓,毫不退讓,「開車門。」
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報警一時半會都趕不到。打開車門以後如果只劫財就算了,要是生出別的心思,他一個人赤手空拳根本敵不過,不得不防。
徐汀雲唯一的想法是讓華松栩開車走。
他猛烈地咳嗽起來,掩唇弓腰不著痕跡地往前挪讓出行車空間。在男人看不見的地方,他頂著幾乎貼在頸動脈的刀刃一咬牙,藏在身後的另一隻手猛地一擺——
「走!」
這時,車窗降了一半。
華松栩一向冷淡的聲音穿透夜色,也打破了對峙,「你放開他,我下車。」
徐汀雲鎮靜的面具破裂,「華松栩!!!」
這還是第一次聽他叫自己的名字。
華松栩坐在駕駛座上手搭窗框,右手的鈔票在昏暗的車頂燈照射下格外醒目,「我們帶的現金不多,都可以給。前提是保證人身安全。」
徐汀雲回頭看她,眼中焦躁和狠戾翻滾,呼吸在腎上腺素作用下急促起來。華松栩平靜地看他,輕眨右眼,隱晦地搖了搖頭。
在她的注視中,徐汀雲將情緒強行壓下,垂眸屏息幾瞬後輕笑,「我倆這剛訂婚,正是磕碰一下都捨不得的時候。見笑了哈!」
華松栩重複:「這連個人影都沒,我倆跑不了。你鬆開我未婚夫,咱們和平談條件。」
許是對附近荒無人煙的確信,加上這倆看起來都很弱雞,男人冷峻的視線在兩人之間逡巡後,放下了匕首,「下車。」
華松栩按下解鎖,開門,扶著窗框下了車,雙腳剛挨及結冰的路面就是一滑,被還在揉脖子的徐汀雲眼疾手快抄住了腰。後者眉心猛地一跳。
華松栩一連滑好幾下,幾乎貼在他的胸膛後才站穩,仰頭說:「鞋有點滑。」
「我扶著你。」徐汀雲垂眸道。
兩人的視線一碰,旋即自然地移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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