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魏昭,好聲好氣:「夫君也應該不記得了,是嗎?」
魏昭知道了。
該給台階下了。
不然,她要惱羞成怒了。
可看戲的葛老:「我記得!」
「我就說當時將軍怎麼好端端到我這裡要了一瓶膏藥。」
他耗時半個月才得了那麼一小瓶。
傷勢嚴重,血肉模糊,塗上後效果奇好
可魏昭卻拿來給虞聽晚止癢!
還一點沒剩!
葛老:「你們……」
他正要控訴兩人不干人事。
魏昭眼神瞥了過來。
葛老脖子一縮。
虞聽晚拍拍魏昭:「禮貌。」
魏昭很敷衍:「對不住,嚇到你了。」
葛老:……
更嚇人了。
好好好!
活該你們是夫妻!
順子是這時候進來的。
「將軍。派來澤縣送聖旨的,全被敲暈,五花大綁送去了五皇子名下的莊子多日。宮裡尚不可知。」
那莊子常年虧損,營利不多,早就被應殷遺棄不管了。裡頭也沒有奴僕看管,徹底荒廢。
故,柴房關著宮裡的太監宮女,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無人察覺。
應殷更不知情。
也不知等應乾帝尋過去,會如何處置應殷。
應殷就算大喊冤枉,又有多少人肯信。
「咱們的人就等著您一聲令下,定能無聲無息將消息傳到聖上耳中。」
魏昭神色倦怠:「不急。」
虞聽晚不想聽的。
可魏昭真的不避人!
不過自從那夜點了她的心口,兩人之間的窗戶紙就被捅破了,虞聽晚好似也沒法繼續裝傻充愣。
順子:「東宮那邊眼巴巴等著救命。前些時日儲君私下發了好大一通火,還將太子妃給傷了。」
魏昭不以為意:「這不是還有三年,夠他活了。」
埋頭吃著飯的虞聽晚微頓。
他這是在東宮也安插了人手?
近身伺候儲君的那種?
不然私下的事,又如何知曉的。
魏昭這時抬眸,對上姑娘打量的眼。
「怎麼……」
魏昭慢吞吞:「一直看我?」
想的入神的虞聽晚:「看你……」
虞聽晚沉默一下。
念著要讓最後針灸的他身心愉悅。
姑娘頗費心思,遲疑出聲。
「俊?」
可被誇的魏昭,面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去。
第178章 別咒自個兒,我不愛聽
藥浴得泡一個時辰。
等魏昭從隔壁回來,已是極晚。
本就眉眼清疏,鬢髮烏黑如漆,也不知是熱的,還是湯藥滋潤,蒼白的面龐此刻多了點點暈色。
他只讓順子送至屋外,便推門而入,將其掩上。
屋內燃著炭火,姑娘坐在木椅上打著瞌睡,腦袋一點一點往下垂。
眼瞅著她要磕到桌子了。
魏昭想要去接。
可他實在……走不快。
「虞聽晚。」
剛喊出聲。
就眼睜睜見姑娘的腦袋重重墜下,砸到了黃花梨木桌上。
『砰』的一聲。
魏昭眼皮狠狠跳了跳。
虞聽晚疼醒了。
她捂著頭吸氣,眼角泛起淚花。
爹娘若在,她便是虞家捧在掌心的嬌氣包,溫室的花骨朵順風順水沒受過半點坎坷,定會嗚嗚咽咽。
可這些年過去,她早就不是了。
不過多時,朦朧視線里多了一片衣角。
虞聽晚仰頭看他。
她皮子白又嫩,額頭那處的紅印子瞧著有些觸目驚心。
「好晚了。」
虞聽晚瓮聲瓮氣:「怎麼比平時多泡了半個時辰?」
男人指腹帶著繭,揩去姑娘晶瑩的淚。
「換了草藥。」
魏昭:「用晚飯時你就打哈欠,可見舟車勞頓已是累極,怎麼不在榻上睡?」
「可是換了新住處,不適應?」
那不會。
就算是漏水的茅草屋,她都能適應,又不是沒吃過苦。
何況這裡拾掇的面面俱到。便是姑娘家用的胭脂水粉,也不缺。
只是……
姑娘好看的眉死死擰在一處。
虞聽晚:「夫君。」
她眉眼划過些許驚惶。
「你可能不信。」
虞聽晚停頓一下:「我看到了座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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