濡濕的唇瓣相貼,纏綿入扣,水汽凝成小水滴,從臉龐順著喉間滾動的弧度滑下。
元澈忍不住蜷起身子,蹭了蹭裴懷虛的鼻尖,隨即就被裴懷虛捏住下顎,指尖揉搓著飽滿的唇肉。
指節順著嘴角探入,虎牙的齒尖被迫抵在指腹上,裴懷虛輕輕摩挲著,像在檢查他虎牙的發育情況,專注,耐心。
少年幾次想咬,都被卡住了嘴,眼尾泛紅,喉間溢出幾聲輕哼。
他呼吸不過來,身子發軟,一個勁往下滑去。
似是預判到元澈的手攀不住,水聲泛起,裴懷虛翻了個身。
他把少年抵在石壁上,動作暫緩,大掌安撫性地拍撫著少年的後腰,有意無意停在了腰窩。
溫熱的吐息離開少年被疼愛得殷紅的嘴唇,又印在他修長的頸段,沿筋脈畢露的起伏往下。
元澈仰起頭,那張稚氣未脫的面容有幾分糟糟懵懵。
脖頸上逐漸滿布紅印,未束好的烏髮成絲成縷,黏在少年白玉般的頸肩,無端增添一絲媚意。
「裴兄。」
不到一會兒,他就不住喘著氣,手指曲起,嗓音發軟:「我……我沒力氣了。」
熱湯太暖,元澈已經分不出身上是水珠還是熱氣蒸出的汗水,水波搖晃,晃得他意識也迷糊了。
身前人給予的安撫太多,已經超出了他預備得到的範疇。
裴懷虛眼尾挑起,水下的手掌扶住少年腰肢,柔聲道:「殿下,這可是你自己提出的要求。」
少年抿起嘴唇,眼睛裡濕漉漉的,很可憐似的:「我親不動了,不要再繼續了,好不好?」
他耳朵紅得像晚膳前吃的柿子,那張臉微微仰著,看起來更顯得少不經事。
不知道有沒有人告訴過他,他生了一張不想讓人放過的臉。
裴懷虛舌尖抵了抵牙齒,有種想繼續把他欺負到哭出來的衝動。
他閉了閉眼,把惡劣的想法暫且壓下,親親元澈的臉頰,嗓音微啞:「沒力氣了,就上去坐一坐。」
元澈被他托著上了岸邊,呆呆地坐了一會兒,隨後自己吃了些東西。
大概是岸上涼風吹得他清醒了些,他一邊吃,一邊轉過身盯著裴懷虛看,突發奇想道:「裴兄,往後我自己開了府,也去引一眼溫泉,怎麼樣?」
白氣隱沒了一半青年的面容,他似乎在笑,又似乎只是單純地回他以對視:「好。」
「府上要給你留一間客房嗎?雖然你不一定住,但我覺得還是留一間吧,唔……留一個院子好了,這樣還能有書房。」
「再給小白設一個寵物房吧,就設在我的屋子裡。到時候你睡你的隔壁,就算哭著想跟我睡一起,我也是不答應的。」
「殿下當真忍心看某獨守空房?」裴懷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