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向暖看見裙子的時候,臉色有些因為尷尬泛紅,可她知道孫文鹿沒有惡意,而且是好心。
鍾向暖也不希望周渡野看到自己時,自己穿得破破爛爛的像乞丐。
人靠衣裳馬靠鞍,鍾向暖長得本身就不差,被精心打扮一番,連孫文鹿天天對著鍾向暖臉的人都忍不住驚嘆。
孫文鹿打著爸爸的名義去了周家。
周家住在大院裡,進去要登記還要有出入證。
周家雖然派來了人,可聽說他們是來找周渡野的,隨便打發了他們就要走。
鍾向暖看得出來,那個家裡,沒人待見周渡野。
她不走,執意要見周渡野,活像一個潑婦,得不到就一哭二鬧三上吊。
周家的人被煩透了,不耐煩地告訴她們周渡野在「鈺題書院」。
鍾向暖初聽這個地名以為是圖書館或者是補習班之類的。
但是當她打車,跟計程車司機報了這個地名時,才意識到不對。
「鈺題書院?」司機通過後視鏡看了眼后座的兩個女孩,白白淨淨的,一看就是好學生。
「你們去那幹嗎?」司機笑笑:「那不會有你們認識的人吧?不應該啊?」
司機的話讓人覺得困惑,孫文鹿問:「那地方怎麼了?」
「你們外地的吧?」孫文鹿說的是普通話,可是一開口,還是暴露了外地口音。
知道他們是外地人司機就明白了:「那地方,是不良少年住的地方。」
「少管所沒了,那些天天在網吧打遊戲,跟父母頂嘴打架,在學校欺負同學,跟老師對著幹的人都給送哪去了。」
「周渡野怎麼可能去哪?」孫文鹿很害怕。
司機大叔人很好,描述能力也很棒。
他把鈺題書院描述得像是古代詔獄。
不管你多不聽話,只有進了鈺題書院,你就會脫胎換骨,不出半年,叛逆、品行不端、三觀不正的壞學生就會變成遵紀守法的好學生。
最基本的棍棒教育在鈺題書院是最不值得一提的。
他們會把刺頭和剛進來的壞孩子扒光示眾進行侮辱測試,如果那些人敢反抗,書院裡的教官就會讓底下的學員上去毆打他們。
在裡面太壓抑了,不少人都快被逼瘋了,所以遇到可以出氣的機會,他們不會放過,反倒會打得特別重。
用電棒電擊毆打,逼迫學員**神病藥物,不准他們吃飯喝水,就是他們的教育原則。
鍾向暖悶著頭往前走,鈺題書院建在郊外,外面長長的圍牆在烈日下投射出一道陰影。
上面捲起來的帶刺鐵絲網,讓人不寒而慄。
「我要見周渡野。」鍾向暖沒有跟看守廢話。
「不行,今天不是探視時間。」門衛閉著眼,拒絕得很果斷。
「我懷孕了,孩子是周渡野的。」鍾向暖語出驚人,把孫文鹿和保安都嚇到一激靈。
「懷孕?」保安不信,畢竟鍾向暖看著太淑女了。
「關在這裡的人不都是混混嗎?我懷孕是什麼驚奇的事情嗎?」
鍾向暖這話說得不錯。
保安坐直身子:「哇,你就這麼被他糟蹋啦?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來問他意見,他要是想要我就生,不想要我就去醫院。」
孫文鹿握著鍾向暖的胳膊,跟保安說:「我這個姐妹有點瘋,氣性很大,別把她氣流產了,這事本來跟你沒關係,但是如果……牽扯上你就不好了。」
保安不想惹麻煩,起身去叫人。
鍾向暖知道周渡野肯定不想見她。
但是她實在想不明白周渡野為什麼會被送到這裡。
*
周渡野剃了寸頭,額頭上的疤痕看著很瘮人。
聽到同伴說他女朋友來找他,他也沒動。
周渡野對著太陽,身上布滿了瘀青。
「不見。」
他抬起頭看太陽,太陽刺眼,堅持不住幾秒鐘。
他這麼狼狽,怎麼可以去見她。
周渡野明明已經把自己收拾得很好了,只要再往前一點點,他就能幹乾淨淨地去見她。
他知道她家裡欠了很多錢,他想幫他們家還錢,每天晚上放學就會去爛尾樓撿鋼筋賣。
那天他如往常一樣去撿鋼筋,卻和一個乞丐看上了同一根鋼筋。
乞丐動手打他,他秉承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則,退讓了一步,沒跟乞丐計較。
可回到家,又發現周了冶把鍾向暖給他鉤的掛件給剪開了。
周了冶不僅沒認識到自己的錯,反倒還叫囂著讓爸爸媽媽把他趕出去。
周渡野本就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沒感情,怒氣湧上心頭,聲音難免大了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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