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骨氣的毛病又犯了,傅懷辭朝他伸出手。
於周看著他的掌心,以前只是牽手是哄不好的,但現在的自己還沒有與傅懷辭和好,所以可以放低標準。
約會按計劃進行,於周買完衣服又和傅懷辭共進了晚餐。
睡前,於周覺得明天的計劃也可以穩步推進,於是他隔著屏風向傅懷辭推薦自己:「我明天可以當你的助理嗎?」
傅懷辭懶懶的聲音傳過來:「你覺得呢?」
「我覺得是一個不錯的主意。」這個屏風有一點擋住他們講話,於周不喜歡。
「說來聽聽。」傅懷辭在黑暗中問他。
「我可以每天叫你起床,白天隨叫隨到,晚上幫你整理資料,」於周補充自己最大的優勢,「我工作很認真,並且對你一心一意。」
「嗯,」傅懷辭聽完他的自荐居然真的答應了,但下一秒,於周聽見他和自己說,「那我先把葉榭雨辭了。」
於周試圖感化他:「不要做一個很壞的師父。」
傅懷辭在那頭像是笑了一下。
於周悄悄的,不再講話,像是不願意打攪他的傅懷辭現在的氛圍。
只是他們的距離太遠,於周想要和傅懷辭更親近一點,但是他會努力克制自己。
想著想著,於周莫名又有了困意,這兩天,他的睡眠質量好像好了很多。
沙發軟軟的,周遭安安靜靜的,不遠處還有傅懷辭,和葉榭雨逛了一天的於周慢慢閉上眼,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感覺有人把他抱了起來,放到了一個更軟的地方。
指腹傳來溫熱的呼吸,傅懷辭回神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後愣了愣。
黑暗中,於周的平穩的呼吸仿佛也停了一瞬,接著傅懷辭突然聽見於周開口問自己:「傅懷辭,你是不是在害怕?」
於周最知道這個動作代表著什麼,他以前害怕傅懷辭突然離開自己時,也常常會在他鼻子邊試探對方的呼吸。
在重新遇見傅懷辭以來,於周和他表達過自己的愛,解釋過離婚的事情,除了昨晚在計程車上的那兩句,兩人對青樾山的那幾個月幾乎避而不談。
不知過了多久,於周在黑暗中抱住了傅懷辭的腰。
「不要害怕,」於周告訴傅懷辭,「我現在很好。」
傅懷辭僵硬了一瞬,不知過了多久才把臉埋進他的頸窩蹭了一下,於周聽見他問自己:「那為什麼要吃藥?」
於周的嘴唇貼著他的耳根,老老實實地回答他:「有時候還會有一些焦慮,但是我有進步很多。」
「一周要去看幾次醫生?」傅懷辭問他。
「現在只要一次,」於周告訴他,「孟醫生說我的狀態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