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懷辭看著他抽出來的半截煙愣了一下,沒太在意地示意他再拿一根新的:「公司里,或者外部,都可以想一下,有沒有衝突事件。」
「我還真不太想的到。」言岩覺得自己就一小透明,平常根本沒機會得罪什麼人,雖然倒霉,就連想抽支煙都連續拿了兩次斷了半截的菸頭。
傅懷辭看著他手裡又斷了的香菸,最後把煙盒裡的煙往外倒了倒,掌心全是斷了半截的菸頭,像是被人故意掰斷的。
言岩沒忍住笑了:「看來不是我運氣的問題。」
這盒煙是今早從昨天那件大衣口袋裡拿出來的,傅懷辭很容易就想到是誰做的壞事,他沉默了一會兒,最後有些無奈地揚了揚唇角。
另一頭,完全不知道自己昨晚做的壞事被發現的於周,正坐在海邊的公園椅上,看著遠處橙黃色的落日發著呆。
葉榭雨和他說去買瓶水,讓於周在原地等她。
過了一會兒,遠處的夕陽像是變成了個火球,將天邊、海面和於周的臉頰都染成了橙紅色,他看著波光粼粼的橘海,突然後悔沒有帶手機,不然就可以拍一張照片分享給傅懷辭,再順便問問他,為什麼突然不陪自己買衣服。
傅懷辭到達葉榭雨給她發的位置時,夕陽已經快掉落海平線,於周身旁空蕩蕩的,像葉榭雨說的那樣,他一件衣服都沒有買。
椅子輕輕晃動了一下,於周身側有人坐下,他轉頭,看見了剛才就想見的傅懷辭。
「今天的計劃是黏著你一整天,」於周沒有再主動靠過去,小聲地宣布,「我失敗了。」
「那明天的計劃是什麼?」傅懷辭問他。
「本來和今天的計劃是一樣的,」於周想了想,誠實地告訴傅懷辭,「現在不知道了。」
「因為我沒有陪你買衣服嗎?」傅懷辭對夕陽沒有興趣,只是看著於周。
於周回頭和他對視,眼神里慢慢有了委屈,語氣卻聽不出來,反而認真地和他說:「當然。」
「你答應我的。」於周覺得他說話不算話。
「我說的難道不是看你表現嗎?」傅懷辭開口。
於周當然記得,只是他認為:「我表現的很好。」
傅懷辭偏開頭,問他:「哪裡好?」
哪有人一直夸自己的,於周謙虛地說:「你心裡知道就可以。」
「說不出來了?」傅懷辭揭穿他。
於周不理他,傅懷辭不管什麼時候都一樣嘴巴壞。
兩人突然安靜下來,傅懷辭陪他坐在這看著最後一點夕陽落下。
餘暉收起最後一點橙,主動的人先說話:「走吧,陪你買衣服。」
於周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