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還痛……
深深喘了一口氣後,少年才撐起身子,在茶几上的背包里翻找出止疼藥。
因為職業的特殊性,快斗給自己準備的都是能快速起效的藥物。隨便扣了兩粒出來,也沒有接水,直接咽了下去。
在等待止痛藥起效的過程中,那拿出收起來的鍊金義眼,在燈光下仔細檢查(大酒店有應急電源)。
應該是沒壞。
保險起見,他手中凝聚起魔力,開始一寸寸檢查這枚金貴的鍊金義眼。
這不是他的作品,構造中不帶有自己熟悉的痕跡。但這是典型的阿特拉斯院式作品,一切以最方便、最簡潔、最高效的方式合成,乾巴巴不帶一點多餘的東西。充滿一種精煉美。
沿著機械的迴路,魔力如水流一般漫過所有痕跡。
將整個義眼上上下下都檢查過確認沒有損壞後,距離他中槍已經過去了快三個小時。如今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藉助鏡子,他將義眼重新安裝回眼窩。
在眼球被按進眼眶裡之後,那些原本因為缺失主體而反射性亮起來的機械迴路重新暗了下去。他眨眨眼,從鏡子裡再也看不見有任何非人的特徵。
也不知是止痛藥起了作用還是他已經緩過勁來,總之確實不疼了。
到這個時候,他才有心思去回想白馬探的事情。
他不意外白馬探會跟著一起過來。
在sper已經失去爪牙,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的如今,殺手早已不在白馬探的加急待辦名單上了。而怪盜基德遭遇的意外會更激發他的好奇。
男人不就是這樣的生物嘛。喜歡解謎,喜歡一切未知的挑戰。
而怪盜的工作就是要讓謎題解不開。
少年吃吃笑了出來。
他拿起手機給白馬探發簡訊。
【我沒事了。小泉紅子的預言也太准了吧。】這准得有點嚇人了。
那邊白馬探回得很快。【沒事就好。小泉同學家學淵源如此,術業有專攻。不過,冒昧一問,我的位置只能看到你突然墜落下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白馬探一開始還以為是怪盜基德的滑翔翼出了問題。沒想到居然能看見一個落湯雞。
【有人朝我開槍。我被打中了。】快斗言簡意賅。
【開槍?打中了哪裡?我看見你將眼球摘了下來,是不是傷到了眼睛?】
【是啊。】快鬥打著打著字有點幽怨。【你知不知道這個殺手是誰?我覺得他是故意瞄準我右眼的。】
想要殺人,尤其是飛在空中的人,瞄準胸口或者先解決掉飛行用具才是一般應對方法。哪有人上來就一發子彈摳眼睛的。
白馬探過了一會兒才回復。【查了一下。我在日本警方的通緝令里找到了一個很相似的人。殺手史考兵,有專門襲擊受害者右眼的愛好。】
史考兵?
快斗咀嚼了兩聲這個名字,自己打開了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