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魏福生的臉漲成了豬肝色,什麼叫沒有半點功勞。
「你年老有病,本官自然不會不體諒,只是人走茶涼,該清理的垃圾卻要清理好。」
魏福生一個激靈,他這樣的老狐狸哪裡聽不出庸王的言外之意。
於是,他連忙應道:「草民懂得,請大人給草民一天時間,明日這個時候草民一定給大人一個滿意的交代。」
「好,那本官就不送了。」
魏福生顫顫巍巍爬起來,由李管事扶著,慢吞吞離開了。
庸王抻了抻腰背,站了起來:「太陽快落山了,我們也該走了。」
阿華年紀小沉不住氣,忍不住說道:「大人!你就這麼走了?您是不是被魏老頭的樣子給騙了?他有的是手段,現在這樣話只是為了拖延時間,萬一您不在的時候對村民們做什麼,可怎麼辦?」
庸王轉頭,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今天你們一直跟我在一起,魏福生動動腳指頭也知道村裡的事都是你嗎告訴我的,事後肯定找你們算帳,害怕了?」
「我不怕!」阿華梗著脖子。
庸王笑了笑,說道:「今天你都看到了,我這人眼裡容不得沙子,豈是那麼容易就被他忽悠住的,他說明天給我交代,那我就給他一天時間。總之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不會食言。」
晚上回到家中,阿華和阿道盤腿坐在炕上,村長和幾個叔伯圍著他們坐了一排。
說完,阿華垂下頭,囁喏道:「對不起阿爹,是我太衝動了,你昨日仔細叮囑我們勿要多言,我一激動就全忘了。」
阿道忍不住替他說話:「阿華是衝動了些,但是我看這次來的欽差是個狠角色,他今天在海灘上的行為,已經和魏福生完全撕破了臉,說不定他真能解決了這個毒瘤。」
「哼!」村長還沒說話,旁邊一個白鬍子的老頭用煙槍重重的敲了一下桌面,冷冷說道:「當官的都是一丘之貉,你怎知今日之事不是他們串通在一起演給我們看的?難不成你們都忘了,三年前那件事了?」
聽他提起三年前,大家都沉默了。
三年前十方鎮的鎮守還不是付瓚。那時南港漁村的漁船和曬鹽地剛剛修好,漁民們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期待。
在他們看來,有大船就意味著再也不會空手而歸,遇到風浪也不用擔心掀翻漁船。而鹽就更重要了,官鹽貴得要命,而現在要自己曬鹽了,以後再也不用擔心吃不起鹽了。
然而現實卻給了他們重重一擊。
那一天,鎮守帶著魏福生來到了漁村,大手一揮,說以後在這裡就交給他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