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礦是十方鎮的,但是鎮守顯然吃不下,他想要的只是開採權,庸王早就知道玉礦的存在,以欽差為名,目的則是山上的玉石。
他突然有些好奇,鎮守憑什麼覺得他們幾個人就能讓庸王鬆口。
馬車就在碼頭外的街道上候著,人一到就能上車。
鎮守和院長隨著庸王上了一輛車,庸王隨行的小五和車夫一起坐在了前面,後面一輛車是給袁銘他們幾個學生留下的。
剛踩上踏板,庸王的聲音響起:「袁銘,你過來跟我們一起坐。」
袁銘步子一頓,回頭就看到了將腦袋探出車窗的庸王,兩人視線相接,他明顯感覺到對方別有深意的眨了眨眼。
「是。」
袁銘沒有表現出惶恐,直接轉身來到了前面的馬車上。
袁銘上了車,鎮守不好意思的笑笑:「馬車有點小,多虧王爺細心發現五個人坐不下,不然的話你們幾個這一路恐怕要會很擠。」
一句話既恭維了庸王,又化解了馬車不夠大的尷尬。不得不說,鎮守真是個人精。
庸王拍了拍身邊的空位,示意袁銘坐下來。
他倚靠在車壁上,眉目含笑:「本王一眼就覺得與袁銘十分投緣,如此一來倒是正合了本王的意。」
這話說得實在曖昧,很難不叫鎮守多想。
他倒是希望袁銘能討庸王歡心,但是袁銘已有家室,還是縣令家的哥兒,倘若這裡真出了什麼事,縣令不敢說庸王的不是,豈不是會把氣都撒在他的身上?
鎮守渾身一震,有些後悔選出了袁銘。
袁銘道了聲謝,坐在了庸王身邊,身體挺拔、目不斜視。
庸王帶著打量的目光一直落在袁銘身上,一錯不錯,袁銘不動如山,仿佛視線中心的人不是他一樣。
袁銘一點不慌,前世他雖然沒有見過庸王,但是聽到的有關於庸王的消息大都是正面的,尤其是庸王與其男妻的故事,在他失去季清月的日日夜夜裡,每次聽到都會嫉妒的眼睛發紅。
他很鎮定,但是鎮守卻不知道內情,沉默半晌後,忍不住說道:「王爺,袁銘確實是我們學堂最有天賦才學的學生,若非他已經迎娶夫郎,我定要招他為婿。」
此話一出,馬車內的氣氛驟然變得奇怪起來。
庸王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並不說話。
鎮守擦了擦額角的汗珠,乾笑道:「下官失言,擾了王爺清靜,還請王爺恕罪。」
「哪有那麼多罪不罪的,付大人放鬆一點。」朱羨之說完就閉上了眼,一副不欲多言的模樣。
鎮守張了張嘴,不敢再說什麼。
半個時辰後,馬車在鎮守的宅邸門前停下,小武扶著庸王下了車。
鎮守說道:「寒舍比不上王爺府,還請王爺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