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王嗯了一聲:「有勞付大人帶路。」
鎮守特意收拾出來一套院子供庸王居住,院內不大,帶著一個小花園,裡頭開著的花不少,看起來很是幽靜。
庸王在院子裡走了走,打開摺扇,眼裡帶上了笑意:「不錯,付大人費心了。」
聞言,鎮守鬆了口氣,連忙說都是應該的。
小武看了主子一眼,很快出門去安排人把船上的東西都搬過來。
待庸王四處都走遍了,沒有興致繼續參觀院子的時候,鎮守問道:「宴席已經備好,王爺可要此時就用餐?」
「走吧,正好有些餓了。」
今晚上的宴席是給庸王的洗塵宴,沒有請無關緊要的人,只有兩桌。
一桌是庸王和鎮守、院長。
另一桌的人就多了,除了袁銘他們五個,還有庸王隨行的護衛,一共五人。
其中有四人袁銘都是見過的,小武就是其一,唯有一個人顯得格外特殊。
他全身都穿著黑色的風衣,發冠高高束起,臉上戴著半個銀色的面具,只有嘴和鼻子露在外面。
袁銘看著他,他也在看著袁銘。
明明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但他總覺得對方對他有種隱隱約約的敵意。
很奇怪,有敵意卻沒有殺意,不像是壞人。
「袁銘,你坐過來跟我們一起吃。」庸王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一桌其他人都看向了袁銘,尤其是銀色面具男的目光猶如實質,利刃一般刺向了他。
袁銘挑眉,所以他對自己有敵意,是因為庸王對他格外不一樣?
這倒是有意思了,王爺的一個貼身侍衛,會有這麼豐富的感情嗎?還是說,他對庸王本就存著別樣的心思?
袁銘心中百轉千回,面上絲毫不顯。
他拿著自己的碗筷,來到了前面的桌子上,絲毫不意外的在庸王身旁看到了一個空著的凳子。
「坐到這裡來,本王有話跟你說。」
袁銘點了點頭,徑直坐了下來。
「付大人在安排位置這件事情上,似乎很不擅長,方才坐馬車的時候是這樣,現在又是如此。這麼一大桌菜,就我們四個人吃,豈不是浪費了?」庸王狀似苦惱道。
「這……」鎮守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傳聞中庸王十分注重尊卑禮制,所以他在細枝末節上尤為注重,結果卻要弄巧成拙了?
不等鎮守開口,袁銘替他解圍道:「王爺,大人只是擔心我們行為粗俗,壞了您的胃口。不過既然您不拘小節,不妨就從那張桌子上再叫兩人過來。」
庸王來了興趣,笑著問道:「那就按照你說的辦,只是那邊桌子上還有九人,一碗水如何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