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袁銘好像沒聽見他說的話一樣,直接抱住了他,一遍又一遍宛如神經質一般呢喃著他的名字。
季清月攬著他的背,察覺到他的狀態有些不對,關切道:「夫君,你怎麼了?我在這兒。」
進到醫館裡,老大夫握著袁銘的手腕給他把脈,片刻後鬆開:「這位後生除了從娘胎裡帶出來的弱症,身體並無不妥之處。」
季清月不信任的看著他:「你當真覺得他這樣沒事?」
視線下移,只見袁銘坐在小凳子上,緊緊摟著季清月的腰,腦袋貼著季清月,眼睛微眯,一副恨不得跟他長在一起的架勢。
季清月順著他的力道,有些站立不穩,身子微微傾斜,細看就會發現耳朵通紅。
老大夫清了清嗓子,問道:「二位可是新婚燕爾?」
季清月不解,但還是回道:「昨日剛成親。」
「這就對了。」老大夫的目光在他臉上停了片刻,低下頭開始落筆:「年輕人血氣方剛,你們又是新婚,黏膩一些很正常。不過房事講究過猶不及,還應當節制一些,給你開個補身子的藥方,抓回去兩人都喝一些。」
季清月愣了愣,反正過來之後臉色爆紅。
他這是一夜沒睡才會眼下青黑,根本不是大夫想的那樣啊!
第2章 袁銘的套路
季清月張了張嘴,最終什麼都沒說。
後面要看病的人已經上前了,這實在不是個可以討論如此私密的話題的場合,只能憋著一口氣,跟老大夫道了聲謝,拿著藥方走了。
從醫館出來,太陽升得更高了,刺得人眼睛睜不開。
袁銘抬起手擋著太陽光,昏脹的腦袋終於變得清醒。
他這是……重生了。
季清月抓了藥拿在手裡,小聲抱怨著老大夫眼睛不好醫術不精,絮絮叨叨的聲音落在袁銘耳中放佛天籟,他真的回來了!
「清清,我……」袁銘抓住他的手,迫切地想跟他道歉,想把自己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說出來,可是目光觸及對方純澈的眼神時,又都卡在了喉嚨里。
眼前這個季清月還什麼都沒經歷過,向他宣洩自己的情緒對他一點也不公平。
「怎麼了?」季清月抬起頭,看到袁銘眼中濃烈的愧疚哀切,忍不住說道:「鎮上的大夫不靠譜,要不我們去縣城看看吧。」
從昨晚開始,袁銘就很不正常,偏偏大夫都說沒問題,他實在放不下心。
袁銘看著他,忽然低下頭笑了出來。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