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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發生什麼了?」雲霜關切道。

沈意之搖搖頭。

莫允修作惡多端,卻仍留有一雙兒女在世,老天看上去不公,但它給了沈意之重來一次的機會,不管怎樣,她還活著,足夠了。

「不如我們再去宮裡,將剩下沒畫完的畫補完?」

沈意之茫然:「好。」

於是二人一車向宮內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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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沈意之沒有在御花園等著叫人通傳畫師,而是親自來了藏書樓,找畫師。

但隔著老遠,又聽見畫師在訓斥宮人。

「說了多少次,太上皇的畫要單獨收放,別小看這一卷卷畫軸,若是不仔細些,你們就得仔細仔細腦袋了。」

「我們才來,丹青樓又如此雜亂,如何知道太上皇的畫又是什麼樣呢!」小宮人頂嘴。

畫師故作要打人的姿勢,「傻腦袋,我都怕給你們越敲越傻。」

「太上皇的畫裡從來都只有那一名女子,並且沒有署名,這很難認嗎?」

沈意之跟著宮人來到了丹青樓門前,畫師瞧見了她,連忙迎了上來,視線搗了搗那些宮人,他們便做各自的事去了。

「王妃怎麼親自跑來了?」

沈意之和煦地笑了笑,「上次在丹青樓摸到的一幅畫,覺得那紙張柔軟順滑,著墨清晰,很不錯,不知是哪裡的紙,我也想要上一些。」

畫師眼中閃過謹慎,隨即又笑道:「宮中都用的澄心堂紙,王妃需要,派個人來說一聲,便給送您府上去。」

「有勞了。」沒有過多逗留,畫師便又帶著沈意之去了御花園,坐在了老地方開始畫像。

御花園裡大多也都是些長青的樹,也換上了冬日裡開的梅,現在還是小嫩枝丫。

沈意之坐了半晌,畫師在面前一會皺眉一會嘆氣的。

便詢問道:「怎麼了?是今日沒有手感嗎?」

畫師撓了撓下巴,看了看手中的畫,又看了看沈意之。

「奇怪,怎麼覺得不太對味。」

「怎麼個不對味?我來看看。」雲霜跑去看了看畫師的畫。

先前的畫只有身體和輪廓,沈意之手中掐著一支綠葉,似有暖陽和光。

如今看來,「我知道了。」

畫師終於發現了問題在哪,沈意之的眼神,現在的眼神中含有寒霜陰雲,難怪怎麼都不協調。

但如果一個畫師畫出來不協調的東西,他是不願交付的。

絞盡腦汁也沒想好如何補救這幅畫。

「小姐,你笑笑?」雲霜在畫師身旁對沈意之道。

沈意之配合地笑了笑,卻依然難掩陰雲。

她笑不出來,這兩日,睜眼閉眼都是孫尋舞在她面前,打趣她,寬慰她,陪伴她。

雲霜嘆氣,「畫師您自己想想辦法吧。」

她說著,走到沈意之身邊,為沈意之揉揉肩,按按穴。

最終,畫師想了個法子,從一旁垂下來的樹枝遮住了沈意之的眼,樹枝上的花朵相得益彰。

這副畫像,便就這樣從京都,送去了雁北。

「老蕭,你來看看你兒媳婦。」

離馥取了畫像,展在了屏風之上。

蕭逐過來摸摸下巴,打量半晌,道:「嗯,果然是像孟岳的孩子。」

離馥眉頭皺了又皺,「眼睛都被遮住了,你從哪裡看出來像的?」

「傲勁。」

離馥推了他一把,「你兒子可是說,兒媳婦性子溫柔婉約,像我們江南人。」

「你說啥就是啥吧。」

蕭逐捧著離馥的手搓了搓,哈口氣又問:「勿兒那邊沒有來信嗎?」

離馥從蕭逐手中掙脫,伸在火盆上烤著,搖了搖頭,道:「大概要回京了吧,屋啟那邊應該是準備退兵了。」

「這孩子,離家這麼近了,也不回來看看。」

離馥想孩子,也只能看看從宮裡送回來的畫像,她便又去將蕭勿與沈意之的畫像放在一起,「還真是郎才女貌呢。」

蕭逐:「用夫人的話說,眼睛都被遮住了,你還能看出郎才女貌?」

「去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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