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個人?」陸秋挑眉。
「十三個。」夏晚歌糾正道,「八個施展陣法的像巫師一樣的,五個在外面守護。」
「你這次怎麼不虛報人數了?」陸秋覺得奇怪。
「唉,反正打輸了,多少人也不重要了,輸了就是輸了。」說完,夏晚歌一愣,狐疑的看向陸秋,「我什麼時候虛報過數據?你這麼大的總裁可別瞎說八道。」
「......」陸秋,「您繼續。」
「然後我就拿著骨刺跟他們那些巫師鬥法。」夏晚歌簡單的形容了一下那個場景。
陸秋聽的很認真,哪怕夏晚歌說的很簡單,他依然聽出了現場的兇險。
他又發現了夏晚歌一個習慣,簡單的事情複雜說,危險的事情簡單說,傲嬌嘚瑟的炫耀自己厲害的同時,又不會讓真正關心她的人擔心難受。
有事自己扛,報喜不報憂。
可陸秋不喜歡這樣。
他希望自己能和她一起扛,喜憂共享。
夏晚歌覺得此時的氣氛有些詭異,有些情緒快要脫離掌控,於是她只能繼續道:「那些巫師不講武德,鬥法斗的好好的,突然有人上棍子,我胳膊挨了一下,導致施展符紙不夠流暢,不然我也不會跑路......」
她剛剛講到這裡,右手手腕被陸秋握住,下一刻,她的袖子就被推了上去,露出胳膊上大片的青紫。
陸秋垂眸盯著夏晚歌手臂上的青紫許久,直到感覺到她隱隱拽回時,他才順著力道鬆開,思緒流轉片刻,他一邊去拿醫藥箱一邊低聲安慰道:「你這也不算打輸了,你一個人,他們那麼多人,你將別人的法陣最中間的邪物拿回來,還能毫髮無傷,這算是你贏了。」
第90章 反正你也不怕
說著,陸秋從藥箱裡拿出了治療跌打損傷的藥酒,強橫的將夏晚歌手腕拽了過來。
夏晚歌看到後,連忙道:「不用塗了吧?這種傷去鑑定都構不成輕傷的。」
「不揉開這種傷會越來越疼。」陸秋不由分說的將夏晚歌的袖子推上去,又仔細轉了轉她的胳膊,改口道,「好吧,你也不算毫髮無傷,挨了一下打,換來別人一整個邪教養出來的邪物,雖然我不推崇,但算下來應該還是你贏了。」
「你不知道。」夏晚歌聽到這話來了勁,「他們那邊不止是有這個,我要是沒挨這一下,不、我要是能再挨一下,能把他們那張人皮鼓拿過來,才算真的贏了!我要是拿著這根骨刺在你床頭敲一敲人皮鼓,保准方圓幾百里的鬼啊怪的都得過來湊一湊熱鬧,嘗試著能不能給你來個鬼壓床......」
「啊啊啊啊!」
「痛痛痛!」
「嘶......啊啊啊!吼~~啊啊啊啊痛痛痛!你輕一點!」
陸秋咬著牙,將搓熱了的藥酒狠狠搓在對方青紫的地方,話從齒縫裡蹦出來,「不揉開了,藥酒就白用了,你忍著些,我處理完,保證你明天就好。」
「啊啊啊啊——我也不用好的很快!陸秋你公報私仇!我就是打個比方!那些鬼怪就是嘗試,不是,我壓根就沒把這個拿回來!啊啊啊啊!」
「公報私仇?夏大師,你說笑了,咱們怎麼會有仇?」陸秋的手勁兒本來就大,現在更是用了力氣將淤積揉開,疼的夏晚歌齜牙咧嘴,「反正夏大師你也不怕疼,還準備再挨一下拿什麼破鼓,既然這麼能忍疼,不如就多多忍忍。」
夏晚歌疼的直敲床,硬是不敢再嚎,她發現了,陸秋就是個變態,她叫的越狠,對方手勁就越大,等最後,陸秋徹底揉完將她的手腕鬆開之後,夏晚歌滿頭大汗的癱倒在被窩中間,眼神放空。
感覺身體被掏空。
「如何?」陸秋收了藥酒。
沒多久,夏晚歌睫毛輕顫,緩了過來,她一個翻身起來,甩了甩手臂,眼睛發亮,「哎嘿,不錯哎,真不疼了!老闆你手藝挺好的啊,下次我再被錘了還找你。」
陸秋扣醫藥箱的手一頓,磨牙,這個記吃不記打的玩意兒,於是他轉頭,「再給你來一遍?」
「不用不用不用。」夏晚歌連忙搖頭,「我這點傷,不值得您這樣金尊玉貴的手給我揉,不用,真不用。」
說完,夏晚歌突然看向的床底,她將頭探到床底,指了指貼著床底明顯是新裝上去的兩個抽屜,「我的玉是放在這裡麼?我感覺到了好多氣。」
「嗯。」陸秋淡淡點頭。
「我能打開看看麼?」
「看吧。」
於是夏晚歌就將床底的抽屜拉了出來,頓時亮瞎了她的眼,只見兩個與床等寬的抽屜里舖上了軟墊,上面擺放的全是她給陸秋的玉石小件,那些種類繁多的小玉,全都被整整齊齊的擺在軟墊上,濃氣肆意。
難怪,難怪她總覺得床底好像擺了不得了的東西,原來是她的寶貝們!
看著陸秋將她的這些寶貝都妥善安置了,夏晚歌感動的一塌糊塗,當即就把自己口袋裡那一堆用完的全部取了出來替換掉已經養了許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