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時衿驚恐的瞪大眼睛。
這,這個替身想幹嘛?
啊啊啊啊啊,沈敘白你不要過來啊。
窗外冷不丁的「轟隆~」一聲驟響,嚇了蘇時衿一跳。
而精神和身體的雙重緊繃感,被窗外轟隆而至的暴雨聲打破。
下一刻,蘇時衿赫然看見朝她越靠越近的男人喉結處,有清晰的水痕正越過月牙疤痕緩緩滑落到他冷白色的胸膛之上,氤氳了肌肉最明顯的地方之後,緩緩隱沒在下一刻便已經被扣到嚴絲合縫的白色襯衫里。
恍惚間,男人身上清晰的冷杉薄荷氣息,在暴雨夜的臥室里愈發濃烈,蘇時衿大腦不受控制的混沌起來。
她想撕開男人的襯衫。
哪怕她清清楚楚的知道,沈敘白只是個替身。
可這個男人的身材實在太誘人了。
啊啊啊啊啊,瘋了瘋了。
她瘋了。
接著,一條乾淨的毛巾突然出現在她眼前,遮擋了她看向沈敘白的所
有視線。
「抱歉,我替我母親跟你道歉。」
男人垂眸,看著蘇時衿被薑茶染濕的緊貼皮膚上的旗袍,以及凌亂灑在女孩子嫩白脖頸上的零星茶漬,喉結微滾。
而聽到頭頂驀然響起的熟悉的低沉磁性嗓音,蘇時衿紛飛的思緒戛然而止。
她愣了愣,恍然反應過來沈敘白手裡拿的是什麼。
見他手裡的毛巾正抬起靠近她脖頸,蘇時衿不自覺撇開。
「別動。」
蘇時衿的胳膊倏地被男人輕鬆禁錮住,對方克制的嗓音傳到蘇時衿耳朵里∶「你身上有茶漬。」
傾身靠近的男人喉結滾動帶起的水珠滴在蘇時衿鎖骨上,冰涼的觸感讓她一驚,她被迫仰頭陷進男人潮濕的胸膛旁。
而在對方已經扣上所有紐扣的襯衫下,挺括的胸膛正隨著他的呼吸起伏著。
清冷,惑人。
讓人很想要再一次將襯衫給撕開。
鼻尖滿是這人身上熟悉的清新味道,蘇時衿直覺她呼吸有些不暢。
「咳咳,那個……」
視線不經意間鎖定男人凸起的喉結處緊緊扣住的襯衫紐扣,蘇時衿混沌的大腦一秒清晰——這人是沈敘白,僅僅只是合約關係的沈敘白。
蘇時衿再一次強迫自己理智回歸,一把抓過他手裡的毛巾往旁邊挪動了一步,跟身旁的男人保持距離,眼神卻不受控制的閃躲∶「不麻煩沈先生,我自己來。」
「畢竟,我可是有喜歡的人了,咱們合約關係還是儘快解除的好。」
蘇時衿一口氣說完∶「沈先生可以提前物色下一任合約人選了。」
心裡話脫口而出,蘇時衿低垂著眼睫,暗暗深呼吸。
絲毫沒看見,旁邊被他抓過毛巾的男人原本抓住毛巾的指尖蜷縮兩次後,瞥了眼女孩子被真絲旗袍洇濕後緊貼皮膚而勾勒出的纖細的腰,眼神晦暗的收回手。
「衣帽間有我母親從國外為你帶來的衣服。」
男人垂眸,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陰影:「在衣最裡面的一個柜子,自己選。」
「好的,謝謝。」
正在擦衣服的蘇時衿聞言,連忙快速衝進衣帽間,關上門。
半個小時後,一樓客廳。
「暖暖穿這身衣服真好看。」
謝蕎拉著蘇時衿的手上下打量一番,滿意的拉著她來到餐廳∶「等回頭把那一堆禮物都帶回星瀾悅府,裡面有超多你喜歡的各種款式的旗袍和包包、首飾,回家空了穿上拍給伯母看好不好?」
蘇時衿這才注意到,客廳茶几上不知何時堆了滿滿一個茶几的禮物。
她連忙拒絕∶「不行的伯母,這些太多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你這孩子,說什麼呢?」
沈母假裝臉色一沉∶「你可是伯母未來的兒媳婦,我給我兒媳婦買什麼都不算貴重,買多少都不算多,知道嗎?」
聽到「未來兒媳婦」幾個字,蘇時衿一邊尷尬微笑,一邊心虛看向正在為她拉開椅子的沈敘白,指望他能說點兒什麼。
誰知對方卻在跟她對視上時,除了一如既往毫無反應,好似沈母這樣說毫無問題,她真的是沈母未來兒媳婦一樣。
蘇時衿不爽了,恰好坐到椅子上,順勢瞬時掐了一把沈敘白的腰。
生氣。
好在接下來的一頓飯,沈母沒再提什麼「未來兒媳婦」的話題,只是輕鬆愉快的跟蘇時衿分享她在國外的趣事。
這讓蘇時衿放鬆不少。
等到沈敘白把剝好的蝦仁推到她面前,她想都沒想就夾起來吃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