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昀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莫非你認為是我?」
「當然沒有。」織玉也笑了一下,同時又有點兒失望,果然還是騙不到他啊,她自然不會覺得是他,畢竟這麼做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最大的可能就是知曉我的計劃的霍芝茵,而且她知道你的身份,她就是齊人,更有可能弄到這種藥。」
還有一件事,她無法啟齒。
幾天之前,霍芝茵在自己拒絕了的情況下,卻告訴溫如禪自己收下了耳墜。
她後來問過溫如禪,的確是霍芝茵沒告訴他自己其實拒絕了,所以才造成誤會,只是那時她以為這只是一個誤會,沒想到還會有後面的事情。
秦昀讚賞地看著她,鼓勵她繼續說下去。
織玉頓了頓,仿佛在猶豫,須臾,她略帶茫然地看著他,「不過我看不清,你們究竟是什麼關係,她聽你的命令,又想殺你,還有她為什麼要……害我。」
說到最後,織玉情緒變得低落起來。
她曾經說過,霍芝茵是她在溫家唯一的朋友,這話並非虛言。
她記得第一次見到霍芝茵的時候,她只有十三歲,瘦弱矮小,穿著灰撲撲的衣服混在一堆接受訓練的暗衛之中毫不起眼。
霍芝茵要年長几歲,當時已經出落得很高挑,雖然從未見過面,卻一點兒也不怯懦,好奇地盯著這一群少年少女。
織玉聽統領說,霍芝茵是和他們差不多大的時候進來的,因為表現出色,很快就不再接受訓練,而去接任務去了,這次回來,是有一個小任務,需要她帶著他們一起完成。
過程中,自然有很多人不服氣,畢竟霍芝茵看著年紀也不大,但後來霍芝茵都靠著豐富的經驗和冷酷應對將他們給鎮住了。
這時,他們還不太熟,織玉也一心撲在練武上,跟她沒有什麼交流。
中途事情突變,從一個小任務變成了一場大廝殺,一起去的人死傷大半,他們甚至被敵人養的一隻怪貓追了很久,她也是從那時開始怕貓的。
到後來,她和其他人走散了,半路遇上遇上獨自一人的霍芝茵,兩人都受了傷,便互相攙扶著到處找草藥,一次感覺幾乎要挺不過去的時候,縮在一起,說了很多平時絕對不會說出口的話。
那時霍芝茵就曾經提過,她其實是南齊人,有一個生了病的妹妹,急需要錢治病,才跑到月鹿來,專挑危險的任務做。
這些話,當她們脫困之後,從沒對別人提起過,也沒有再問過對方。
然而時至今日,織玉忽然發現自己信任的朋友可能一直在利用陷害自己,又想起了當時的對話,從中抽絲剝繭拼湊出了一個可能的真相。
急需要錢,何必千里迢迢來到月鹿,南齊難道就沒有賺錢的法子嗎,有一個說的通的解釋就是,她是被人故意送來月鹿的。
「她是齊朝的探子,是皇室的耳目,以前算是前太子的手下,前太子死後,便依附於我。」秦昀伸手輕撫織玉的臉頰,織玉怔了怔,沒有閃躲,聽他緩緩說道,「只是這些密探的事宜,我平時並不過問,一概由阿曜打理。」
阿曜?
陌生的稱呼,多虧了前些日子對他身份的懷疑,她又去了解了一番南齊晉王府,總算不至於一無所知。
他有兩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秦曜和秦暄。
他和秦曜的關係很好,這是南齊朝廷人盡皆知的事情。
「至於她想要害你的原因,其實你已經說出來了。」秦昀繼續道。
我已經說出來了?
織玉眼中閃過疑惑,片刻之後,她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她是為了對付你,可是她怎麼知道你會出現在宴會上,還會去找我呢?」
話音剛落,織玉突然反應過來,既然霍芝茵是齊朝的探子,又知道秦昀的身份,那麼將自己的一舉一動匯報給他,也就理所當然了。
只是出乎她的意料,這次她猜錯了。
「她極力想促成你和溫如禪,怎麼會讓我知道。」秦昀淡淡道,織玉卻聽出了寒意,「好在你們有什麼打算,倒也不算難猜,我只是沒有想到,你會如此冒險。」
說著,他的視線向下滑,清源宮裡沒有適合她的衣裳,她仍舊穿著那身專為紅靈準備的衣裙,華貴而艷麗,纖腰若隱若現。=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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