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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團眾人一夜好夢,而在皇宮之中,臨近子時,卻還有人難以入眠。

魏後喝了醒酒湯,一番梳妝打扮,在中宮等了許久,卻得到皇帝來的路上偶遇新晉的美人,去了新晉的美人那裡的消息,氣的將珠釵摜在地上,圓潤的珍珠滾落滿地。

二皇子踏進宮門,撿起一粒珍珠,丟進宮女懷中,又有宮女捧上錦帕,他擦拭乾淨雙手,才慢慢說道:「母后何必生氣,不過是一個出身低微的美人,這時囂張,轉眼不就被忘記了。」

「你說的輕巧。」魏後冷笑著看了他一眼,說完大概覺得自己的態度太差,又緩和了語氣,「你今天表現的不錯,本宮早就說了,本宮只有你一個兒子,無論如何也不會害你。」

二皇子不置可否,他並非魏後親子,生母乃是一個宮女,生產時難產死了,恰逢魏後因勞累而流產,被診斷出難以再有孕,於是魏後瞞住了消息,對魏皇說她願將二皇子養在膝下,得到了魏皇的憐惜,也博得了賢后的美名。

這些年他在皇后這裡,說不上過得很差,但也算不得多好。皇后看上去溫柔賢淑,實則刻薄寡恩,她雖不會在吃穿用度上苛待他,卻常常對他冷漠尖刻。

但這件事上皇后的確沒有說錯,於是他也默默認了,只想解了自己的疑問,「關於謝硯,兒臣有一事不明,望母后能明示。」

魏後見他態度謙恭,難得自己的氣也順了些,於是屏退眾人,只留心腹在殿中,「什麼事?」

「父皇為何對謝硯如此看重?」

多年在宮中如履薄冰的生活讓他太過了解自己的父皇母后,對於一個別國使臣,他們何曾這般上心過。

又是南齊歌舞,又是相談甚歡,總不可能真是因為惜才之心吧。

在他看來,謝硯的確談吐頗為不俗,但他在南齊不受重用,未曾有何政績,能力是否配得上他的外在,還是個疑問,如此早釋放好感,是否有些魯莽了?

魏後一眼就瞧出他的真實想法,不屑地看著他,「你果然還是令我失望,難道你沒有聽說那個消息嗎?」

二皇子難堪地低下頭:「兒臣不知。」

魏後呵笑了一聲,塗著丹蔻的手指勾了勾,召來一個心腹女官,「今天殿中唱歌的那個歌女,想辦法將她送到大皇子那兒去。」

「您還要往皇兄殿中塞人?」二皇子驚訝道。

魏後當然聽得出他話中的驚訝與不屑,心道果然是宮女生的,上不得台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他私底下的動作,這會兒怎麼裝起兄弟情深了?」

「兒臣只是擔心,若是父皇知道了……」

「本宮只是製造個機會,收與不收,不還是他自己的事。」

大皇子好色之事無人不知,魏後這些年明里暗裡沒少往他殿裡塞人,但因為大皇子並未因女色捅出什麼簍子,所以眾人也不在意。

「是。」她都說到這個份上,二皇子也不好再說什麼,即使是現在,兩人的關係也並沒有比年幼時好很多,他已然習慣了在她的冷嘲熱諷之中低頭。

魏後對他的態度感到滿意,繼續說起另一件事:「謝硯那邊,前些天陛下收到個消息,說是南齊前太子未死,在暗中籌謀什麼。」

「什麼?」二皇子猛地抬起頭,只需要這一句話,一切都明朗了起來,謝硯曾是前太子一派,受到晉王世子忌憚,若能拉攏他,或許能與前太子搭上線,不論事情是否是真,都能在南齊掀起一陣風浪。

這件事瞬間占據了他的心神,與其相比,一個歌女實在不足輕重。

唯一的疑問是,這麼重要的消息,他怎麼一點風聲也沒聽到?

仿佛猜到他在想什麼一樣,魏後又說:「這件事還沒有傳開,陛下也是剛得知的消息,你莫要在陛下面前表現出來。」

第11章 江祺

魏都的夏天潮濕炎熱,織玉睡了一覺起來,發現身上出了許多汗,不等她主動要求,四方館中的人已經備好了水,想來是類似的事情發生過無數次。

等她一身清爽地出了房間時,日光已經很盛,謝硯和欒轍站在前院的大廳之中,他們旁邊站著一個陌生的少年,三人似乎在談論什麼事情。

使團中大部分人還未起,興許是昨晚喝的太多,現在還難受著,只有零零星星的幾個人在館中走動,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四方館中的侍從也顯得忙碌,聽說是很快又有新的使團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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