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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並沒有給織玉太多思考的機會,正如謝硯所說,第二天一早,他們便出發去了齊都。

謝硯進了皇宮,織玉和欒轍在客棧中等他,當他再度出現時,命他出使的聖旨已經下來,使團也早就整裝待發,幾乎沒有停歇的,邁上了去北魏的道路。

使團出發的日子是四月初十,魏皇的壽辰是五月初十,按照正常的腳程,從齊都到魏都需要一個月的時間。為了提前到達,使團只能快馬加鞭,披星戴月之中終於在五月初一這一天到達了魏都。

從齊都到魏都的這一路上,因為行程匆忙,織玉和欒轍、謝硯幾乎沒有什麼交談。白天趕路的時候,謝硯多數時候在馬車中小憩,她和欒轍騎馬跟在馬車旁,晚上休息時,畢竟她是女子,需要避嫌,也是欒轍離謝硯更近,她反倒和使團中其他人更熟一點。

通過交談得知,使團中其他人以前大都與前太子黨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前太子身亡後,晉王世子為了顯示自己的仁慈,沒有對他們怎麼樣,但也只給他們一些閒職。

這樣的情況,與謝硯倒是極為相似。

織玉當時聽了直覺不妙,將一堆反對自己的人放到一起出使別國,這不在路上發生點兒什麼都說不過去。

因此織玉一直小心防備著,可以一直到了魏都,卻還是風平浪靜。

一行人剛住進用來招待別國使團的四方館,魏皇便派人來請,說是在皇宮中設宴為他們接風洗塵。

連日的奔波勞累再加上高度緊繃的神經,即使是織玉也有些吃不消,遑論使團中的其他人,一時間眾人叫苦不迭,可是職責在此又沒有辦法,只得簡單收拾了一番便赴宴去了。

織玉和欒轍並非正式的使團成員,本不必前往,謝硯卻指名要他們倆跟著,於是兩人只好換上了使團中正式護衛的衣服,也一同進了魏朝皇宮。

宴會設在太和宮中,一行人跟隨引路的宮人穿過重重宮闕,終於抵達太和宮時,天色已晚,但金碧輝煌的宮殿顯然不受天色的影響,依舊亮如白晝。

殿內傳來悠揚的絲竹之聲,宮門處,一個身著明黃蟒袍的身影已經等候多時。

此人年約三十,臉型方正,眉心之中隱有戾氣,臉上的笑容頗為倨傲。他身材魁梧高大,仿佛一座山立在那裡。

織玉作男子打扮,站在使團中最不起眼的位置,看了一眼此人,心中有了猜測。

這些天其他人在談論魏朝局勢時,她也聽了幾耳朵,知道魏皇只有兩個成了年的皇子,這兩個皇子一個是先皇后所生,一個在現皇后名下,都是名正言順的嫡子,互相之間傾軋嚴重。

傳說兩個皇子一文一武,大皇子從小喜愛舞刀弄劍,身材魁梧,性格暴戾,二皇子鍾情於詩詞文章,性格軟弱。

眼前的想必就是先皇后所生的大皇子了。

大皇子似乎已經等了許久,臉上的神色有些焦躁,見到使團走近,也沒給個好臉色。

「你們南齊也是厲害,真是讓本宮好等。」

他說的一點兒都不客氣,使團眾人頓時臉色不太好看,但礙於對方是別國皇子,又不好發作,只能看向謝硯。

謝硯上前一步,身為別國使節,即使眼前的人是皇子,他也只需要行一個使節之間簡單的禮。

「大殿下謬讚了。」他不卑不亢地說道,平靜地與大皇子對視,剛到魏都時的倦色已經消失不見,在莊嚴肅穆的皇宮中反而有一種自如的感覺。

大皇子嘴角抽了抽,眉頭皺得更深,怒容立刻顯現,仿佛下一秒就要發作。

「皇兄這是怎麼了?」旁邊突然傳來一個有些虛弱的聲音。

來人與大皇子年紀相仿,衣著也相同,但同樣的蟒袍套在他瘦弱的身軀上,仿佛要將他的腰都壓彎了。

他時不時咳嗽兩句,似乎身體不太好,卻仍然強撐著笑容說:「這位便是謝硯謝使臣吧。」

大皇子見到他,臉色更不好了,「二弟,你不是病了嗎,還來湊什麼熱鬧?」

「父皇說謝使臣乃是我朝貴客,叫我一定要來見一見。」二皇子含笑答了,只當沒看見他的臉色,「父皇果然英明,謝使臣的風姿當真不凡。」

「二皇子謬讚了。」謝硯也向他一笑,同樣的一句話,其中的意思卻是天差地別,

大皇子頓時黑了臉,他剛才沒有仔細看,這會兒才發現這個謝硯雖然身量很高,卻也是個文弱的樣子,臉也秀氣得跟個女人似的,簡直比他這個惹人煩的二弟還要討厭。

當下懶得跟他們再在這裡虛與委蛇,甩袖進了殿中。

二皇子目送他進去,臉上的笑容更深,轉頭又與謝硯熱情地聊了幾句南齊風光,兩人越聊越投契,頗有一見如故之感。

只是二皇子還病著,不宜吹風,兩人很快便也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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