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次相見時,夫人待我百般柔情蜜意,好不容易見上一面,夫人怎忍心讓我退下。」
此番狂浪之語讓崔時音氣結,她壓根不識得眼前男子是何人,又哪來的相見,莫不是有人故意設下陷阱辱她清白不成。
想到此處,崔時音眼眸掃過男子虛浮的腳步,咬牙高聲道:「你我從未相識,哪來的相見。勸你自重,我的丫鬟馬上就回來了,屆時你討不了好處。」
男子聞言反而惱怒起來,「夫人好生無情,不過幾日便將我棄之腦後,夢……」
「砰!」
話未畢,崔時音便趁著他走神之際,將手中的茶壺砸到他腦袋上,瞬間瓷片碎作一地,男子額頭冒血,倒在地上。
崔時音臉色蒼白地縮著身子退坐在胡凳上,呆坐片刻,後邊便傳來一道嗓音。
「嘖,洛城的女子都這麼狠嗎?」
崔時音連忙將帷帽戴好,朝窗邊望去,只見臨湖的窗戶不知何時被打開,一俊朗男子雙手環胸站在窗前戲謔道。
「你是誰?」見有人出現,崔時音冷靜下來,問道。
「幫你處理問題的人。」
男子答道,雙手撐在窗邊,翻身而入,徑直朝躺在地上的人走來。
崔時音側身讓過,神情緊張的看著他蹲下用手去試探男子鼻息。
「真命大,還沒死。」
「你是他的親友?!」崔時音見此人一進來便奔向那個狂浪子,顯見的是相熟之人,怒道。
「親友?」男子挑了挑劍眉,答道:「算是吧!不過你放……」
聽到此處,崔時音二話不說雙手拿起胡凳就往他頭上砸去,卻在途中被一雙健碩有力的手臂捏住。
「夫人難不成也想把我砸暈?!」男子微眯雙眸,聲線上調。
「放開!」崔時音使勁掙扎,男子卻紋絲不動。
見他臉色鐵青,自己又勢單力薄,崔時音心直往下沉。忽然聽到外頭似乎傳來匆忙的腳步聲,忙高聲呼救。
「來人,此處有賊人!」
「我若是此賊同夥,夫人還能在此處大聲呼喊?!」男子似乎沒想到她會向外稱他為賊人,皺著眉頭道。
崔時音聽得此話,漸漸冷靜下來。
「你既不是賊人同夥,那還請鬆開我的手。」
男子輕笑一聲,鬆開手,「明明是夫人先要對我動手。」
崔時音低頭揉了揉手腕上被捏出的淤青,「多謝公子。」
瞥見白玉皓腕上那一抹青,男子從袖中掏出一藥瓶,遞到崔時音面前。
「一日抹三次,過幾天即可消除。」
「不過你們洛城的女子也太柔弱了些,肌膚嬌嫩,要多抹幾天。」
崔時音原本伸出去的手立馬收回來,「謝公子好意,我自會去尋藥。」
說罷,便低頭整理好衣裳,準備出門叫人。
男子見此,愣了會,待要再說。
這時外頭的人聽得有人呼喊,忙進得屋內來。正巧見著兩人一坐一立,地上還躺著人。
也幸好來的是晉安長公主的人,若是旁人,不知又會傳出何等話語來。
「阿音,可有礙?」晉安長公主問道。
崔時音回過神,答道:「多謝殿下關愛,妾身只是受了點驚嚇,並無大礙。」
「無礙就好,那高資元定是在樓內某處用了五石散才會如此狂浪。此事我定會讓高家予你一個交代。」晉安長公主安撫道。
如今在洛城吸食五石散之風盛行,不少世家子弟在宴會聚集吸食,常常有異於常人之舉,甚至有裸身狂奔於市的,似高資元此種舉動不足為怪,只能說他惹了不該惹的人。
崔時音不想將事情鬧得滿城風雨,到時吃虧的還是作為女子,尤其是作為寡婦的自己,搖搖頭道:「我已傷了他,算一報還一報,此事便罷了。」
高資元的頭被茶壺一扔,頭破血流,按著大夫的話,一時半會是好不了,顱內或有震盪,往後怕是受不得劇烈顛簸。=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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