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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亦愛你…哥哥…我要睡一會。」冷元初在他懷裡蹭了蹭,懶懶回他一句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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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蘭玉樹的公子看著懷中美人逐漸無力的眼瞼,換個姿勢讓她好好補個覺。

輕輕拍著元初的肩,冷元知望著車窗外陌生的街景,思緒紛飛。

他隱隱覺得母親還活著。

「知兒啊,姆嬤這次去要待到元兒生產。你要照顧好自己,禾合米莊的路小娘,你再好好考慮,別等元兒了。」

韓若突然提出要來江寧時,冷元知驚訝阻攔過。

夏伍德被當街處決,預示錢莊做的髒事已在明面。隨即,天家要收剿穗德的消息甚囂塵上,錢莊上下人心惶惶。

他做大東家日旰忘食,殫思竭慮推理對策,勢必保住錢莊幾百分號數千人性命。

可惜,他在錢莊業再怎麼呼風喚雨,終歸是一介布衣。

面對蓋地而來的皇權傾軋,千謀萬策之下,是以他一命換所有人平安,尤其不能牽連,彼時是郡王妃的元兒。

那時他已做好孤身赴死的準備,現在回想,已然了了。

母親沒有帶任何行李,唯有臨走時握著他的手很久很久。

是聰慧的母親猜到他的心思,不聲不響來江寧,藏的是訣別的心。

但母親做事謹慎,凡事要留後路的道理還是母親教給他的。

如今萬物歸元,錢莊與冷家都逃過一劫。

冷元知長長嘆息,闔起桃花眸,不讓眼淚落在元兒的臉上。

他們回大燕的信息已經要僕役散出去。姆嬤啊,孩兒相信

你還活著,快來錦荷院,見證他與元兒的婚禮吧!

愁思間,感受到冷元初在他懷裡慵懶動了動。

隨即,女子的玉臂將清雋男人的瘦腰環得更緊。

冷元知垂下濃睫,欣賞著睡美人。

都是兩個孩子的娘親了,睡著時的小模樣,怎還會像垂髫時那般可愛,非要抱著他或母親,或是禪枕才能安穩。

破碎的心,被暖陽一片片拾起補好,在胸膛有力跳著。

冷元初睡得深深淺淺,迷夢歸寂的邊際,發現自己躺在雕龍刻鳳的拔步床上。

並蒂蓮的光影在床頂斑駁跳躍,一切都是那麼熟悉,這是…仰止園?

她掙扎著想出離,卻被低沉繾綣的聲音包裹住。

「孤在。」

「嗯嗯,孤愛你,孤很愛你。」

「孤不會拋棄你,永遠不會。」

*

冷元知扶著更加疲憊的元初下了馬車。

「是不是病了,我們先去醫館。」冷元知緊張探了探愛人的額溫,並不熱啊。

「不用。」冷元初自從身體恢復康健後總是多夢,都習慣了。

她拍拍臉清醒下,再緊了緊綿羊皮氅,率先走到上了鎖的越國公府門前。

「敕造越國公府」匾額早已不存,門上朱漆褪了色,露出冰冷的鐵板。

此地隨著越國公被貶為庶人,早已風光不再。

大門推不開,冷元知抽出劍準備破開銅鎖,不知哪裡竄出來兩個橫眉立目的小兵,過來阻攔。

「哎,什麼人,上這皇家禁地搗鬼!」

冷元知眉頭動一下,很快恢復平靜,解開腰間荷包,取出兩塊煙片塞到他們手中。

「兩個官爺吉祥,我們夫妻倆才從南洋回來,記得這處宅邸要賣,特來看看,您看,能給行個方便?」

「賣?」兩個小兵對視一眼,像看傻子一樣看過來,滿眼輕蔑。

「你這人有點意思,這兒是皇家禁地,你哪隻眼睛看到這兒要賣?再說了,這皇城根兒,哪個牙子狗膽包天敢賣天家財產?」

像冷元知這種驅動過大燕第一錢莊的大商賈,閱人多矣。他又取了幾塊煙片塞過去,眼神示意別聲張。

呂宋菸在大燕是有錢都難求,他這幾塊按黑市價抵得過小兵至少十年例銀。

有錢能使鬼推磨,若再不給面子,待二位日後拿去販賣時告他們偷竊就是。

大燕境內的呂宋菸,全都是他與冷元初創立的東印度公司,這兩年在呂宋引種種植菸草,再由商船帶進來的。

冷元知拱了拱手,講話聲音如高山清泉一樣通透。

「二位官爺有所不知,三年前我們給越國公付過定金,這筆錢可不少,草民實在心疼。」

高個子小兵把手中大刀收回去,不耐煩說道,「還越國公,拿的哪年老黃曆?大燕現在可沒有國公。」

另一個拿人手短,寬慰道:「二位怕是不知,這兒原主的全部資產,都充實內府了。都說『冷公跌倒元帝吃飽』,您要是真在這兒花了錢,怕是難要回來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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