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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以為本王不知你昨日對郡王妃胡說八道什麼。」

如刀刃般鋒利的話語刺進李昭漪的耳骨,李昭漪緊張得輕抖一下,隨即恢復鎮靜,看向溫行川的勾魂眸里,漾起情絲。

吳瑗元有的,李昭漪從來都要搶。

她李昭漪丟了父母,她吳瑗元,一個,卻被大燕首富認親,還嫁給舉世無雙的未來帝王!

憑什麼有這麼多人愛她,憑什麼啊?

「殿下是真寵郡王妃啊,連郡王妃的過往都能包容。」李昭漪悻悻而言。

溫行川聽出她在激將,冷笑一聲,示意葉駿將商會那本加密無解的帳冊在李昭漪眼前攤開。

溫行川看到李昭漪皺著眉頭,抬手翻看幾頁,隨即眉頭一松噙起媚笑:

「殿下納我為妾,我便告訴您,我知道這冊上寫的內容,對殿下很重要。」

溫行川聞言,如虎般踞坐的魁梧身軀未動一分,凜瞥了一眼葉駿。

葉駿點下頭,從懷裡拿出拶子,歪扭下脖子,換了一副鬼見鬼怕的扭曲嘴臉,怪笑著向著李昭漪走去。

「李姑娘,這東西沒體會過吧,咱一起試一試,來把你的手指哎,對,塞到這裡,然後咱們就一拉——」

葉駿狠力一拽,夾著李昭漪手指的木棍極速收緊,女子尖銳的叫聲驚得荒院裡的麻雀四散飛盡。

溫行川神情愜意,淡然翻起卷宗。

等葉駿把那拶子摘走,李昭漪顫抖的手指已然血肉模糊,她咬斷嘴皮,翻著眼怒視著溫行川。

「既然殿下沒有什麼誠意,那不如放我走,我的生死,就不勞殿下操心了。」

「你是死是活本就不影響本王什麼。」

溫行川語氣輕鬆,但眼角眉梢染起厭煩。

真是沒意思,若是對手聰明些與他多過幾招,他還能提起幾分興致。

眼前這個李昭漪若真能看明白那本帳冊,神色一定是頓上須臾再斂回無知,這樣才好與他談條件。

分明是看不懂,又敢與他說謊,又笨又蠢,該罰。

溫行川不想再與李昭漪廢話,將手裡這本溧陽白馬山命案的卷宗翻到頭,讀給她聽:

「父李大簀,白馬山李家莊人,獵戶出身,母褚娥,青樓從良女,你還有個弟弟,都在四月廿二亡於一場謀殺,唯獨你全須全尾活了下來,還被藏在安徽商會裡,好吃好喝供起來。」

卷宗合起時「啪」的一聲,把李昭漪從回憶中拉回,眼中已添了仇恨。

「夏伍德就是殺害我父母的仇人,殿下不判他秋後問斬,還在等什麼?」

溫行川見她已然有了情緒,把卷宗優雅擺在一旁,修長的手指輕輕交疊,端正置在膝上。

「你是夏伍德想保的人,但你父母不是,你弟弟更不是。」

「你與夏伍德,是什麼關係?能讓他寧可自盡,也要保你一命?」

-

溫行川離開柘園時,神色並不好,甚至可以說比來時更為肅殺。

李昭漪似乎比他還不解,只道那夏伍德七載前忽然認定她是他的女兒,直接將她擄回徽州夏家大院。

再後來李昭漪被夏伍德送去穗德錢莊,認識了時年不過十一二歲的冷元初,只不過那時冷元初叫吳瑗元,是錢莊裡公認的,繼承人冷元知的童養媳。

這個冷元知,是越國公的長兄、前穗德錢莊大東家冷興盛的小兒子,其母韓若是繼室。

冷元知如今只二十有五,比起越國公的兩個兒子都小很多,但因冷興盛先頭的正房過世時留下的三個兒子,都在冷興盛死後不久相繼離世。

因此這錢莊在越國公接管多年後,又還給了長兄這唯一活下來的兒

子,順風經營,財富權勢僅次越國公。

冷元初,他的童養媳?

溫行川感覺從未有過的促狹之氣在喉管里升騰,靈識高閣的地基出現一道細不可察的裂痕。

當初他為了拒婚,胡說冷元初是冷家旁支,如今這現狀,比他想像的複雜太多。

以堂兄妹的身份,在大燕律法裡,是不能通婚的,冷元初難道不是冷氏族人?

想到這溫行川感覺心臟狠狠一縮,隨即冷嗤一聲。

以越國公狡兔三窟般的處世態度,就連冷元初這個名字,在大燕正規無假的黃冊上都要登記成已亡故。

童養媳,又是那老頭子編排的一個故事。

童養媳童養媳。

溫行川驀地想起冷元知那清高身影,心中忽有一股惡氣鬱結。

難道是冷元知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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