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誤闖進來,還是有什麼別的緣故?」謝元墨神色雖無變化,可等話音落下,王氏額間卻已經冒出細密的冷汗來。
她全然無法揣測謝元墨這話里到底是什麼意思,是已經知道了什麼,還是只是對她們沒由來的打擾有些不滿?
可不管到底是什麼緣故,此時的她都不可能將事情原委道明,於是只能勉強道:「回陛下的話,只是誤闖,並非有旁的緣故。」
謝元墨這才移開目光,聲音驟然冷了下來,「既是如此,那老夫人還有旁的事嗎?」
王氏很快反應過來,天子這是無心與他們計較此事,只是少不了依舊因為此事有些不快。
王氏不敢再多言,匆匆起身道:「那臣婦就先退下了。」
見天子頷首,王氏這才與秋和一同退了出去。
只是在起身的一瞬,她卻下意識往天子掩在身後的床榻方向看去,雖只是匆匆一眼,可她依舊看到那稍顯凌亂的床榻,她不敢多看,很快收回了目光,可心底卻到底存了疑。
出了房門,秋和慌忙向王氏解釋道:「奴婢前頭安排人來瞧過,但因著怕打草驚蛇,並不敢細瞧,只隱約見著裡邊確實是有人便以為……」
可秋和的話還不曾說完,王氏卻思忖著轉過頭來看向她,「你親自去一趟青蘿院,看一看紀蘿到底在不在院中。」
秋和猛然回過神來,下意識往客房的方向看去,「您的意思是說……」
雖說裡間之人是當今天子,可卻也並不代表紀蘿便不在此房中。
但若是兩人都在,孤男寡女這般共處一室,豈非是……
秋和簡直不敢再往下細想。
但王氏顯然也正是想到了這一層,事已至此,她也無法不去驗證一番。
倘若紀蘿此時正在青蘿院中,那便說明一切皆是無稽之談,倘若尋不著紀蘿,即便另一人是當今天子,她只得咽下這口氣,半分追究不得,可心底卻總少不了會留下一根尖刺。
見秋和神色詫異,王氏亦是嘆了口氣,「我也不過是求個心安罷了。」
如此,秋和只能應下,而後匆匆往青蘿院方向去了。
至於王玉盈等人,她躲藏在外間,原本以為鬧出這樣的事來,即便王氏有心藏著,自己正在門外,也能瞧出些動靜。
可不想王氏與秋和二人卻悄無聲息地走了出來,甚至出來之後還小心翼翼地將門關上,這哪裡像是來捉/奸的?
王玉盈疑惑地看向一旁凝露,而凝露覺察到王玉盈的目光,也慌忙垂首解釋,「方才奴婢確實是親眼瞧見那男子將紀氏攙進了那間客房的,按理來說,紀氏與那男子此時應當就在裡間才是。」
王玉盈皺眉,「倘若當真如你所言,那老夫人竟是不管?」
「許是……」凝露絞盡腦汁地思忖著,遲疑著道:「許是裡邊那個男子身份貴重,便是老夫人也不敢得罪了,如此只能咬牙將此事掩過去……」
這是凝露唯一能想到的可能。
王玉盈聞言,大約也覺得確實有這個可能,神色倒是稍稍緩和些,「不論裡間的那男子到底是如何身份,紀氏眼下還是永寧侯夫人,即便和離,也依舊是嫁過一回人的了,那男子身份越高,越是不可能當真將紀氏放在心上,不過是貪圖容色,一段露水情緣罷了。」
王玉盈說這話時唇角微微揚起,眼底有得意之色一閃而過,仿佛對紀蘿的身份很是不屑。
卻是忘記了當初她入侯府時,卻也是才與旁人和離不過幾月,甚至還是用那樣手段才入了府,最後也不過只是個妾室。
她此時心裡已經是有了底,「眼下或許礙於那男子的顏面,老夫人暫且忍了過去,等今日宴席之後,想來定會與紀氏清算,到時候紀氏定不會有好下場。」
凝露心下微松,又下意識往客房方向看去,「那裡間……」
王玉盈卻沿著石子小道往回走,「裡間那位人物既是連老夫人都開罪不起的,我更是不好得罪,這會兒就沒必要上趕著往前湊了,到時候再將我牽扯其中反而更是不好。」
她說著看,唇邊笑意愈發深了,「我只等著看好戲便是。」
***
青蘿院。
秋和依著王氏的吩咐,片刻也不敢耽誤便匆匆趕至青蘿院。
等到了青蘿院,吉香正在院子裡修建花草枝葉,見了秋和過來,忙上前行了一禮,「秋和姐姐怎麼過來了?」
吉香雖才來侯府不算久,可卻也是遠遠見過秋和幾回,知曉這位是王氏身邊貼身伺候的婢子,所以在她面前自是客氣恭敬幾分。
可秋和此時卻並無時間與她在此處閒談,便只道:「你們家夫人可在?」=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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