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出了人命,但官府卻也查不出什麼來,不過說是流匪作案。
可當真要將人抓住卻是極為不易。
那幾人原本便是官府通緝之人,算來通緝的時間也不短了,可他們四處躲藏,到如今還不曾尋著人。
眼下就算斷定此事依舊是他們幾人所為,但想要將人抓來依舊不知何日方能成事。
而紀蘿心裡也明白,她與這些匪徒從未有過交集,那些匪徒目標明確,只衝著她一人而來,顯然是受人指使。
那日,那匪徒也曾明言,是有人想要了她這條性命。
雖不知那人到底是誰,但紀蘿的注意力早不在這幾個匪徒身上了。
將這幾個匪徒抓住固然重要,可那背後指使之人方才是真正元兇。
將芸枝的後事處理妥當之後,紀蘿便一心回憶著自己在上京到底與何人有這般仇怨。
還未出閣時,她只與繼母魏氏有些糾葛,但隨著魏氏那個孩子殞了命,魏氏便也沒再生出與她為難的心思,後來她成婚,魏氏也頗為上心,兩人關係更是緩和不少。
而成婚後,她曾與王氏,趙倩桐等人有過不合,但趙倩桐與她早已是冰釋前嫌,而王氏即便對她有些不滿,可再如何也絕不至於在她已經被趕至莊子之時,還安排匪徒對她趕盡殺絕,這實在匪夷所思。
至於趙承嘉,紀蘿與他從前還算相敬如賓,但後邊兩相生怨,可紀蘿覺得,此事應當也不是他的安排。
倒不是事到如今,紀蘿依舊相信他的品行,只是他實在沒有這般大張旗鼓行事的必要,若要徹底與紀蘿斷了關係,紀蘿也並非有心糾纏之人,她一早便提了和離之事,若他有這般心思,應下和離便是。
即便他不允和離,只想殺了紀蘿,也更有千萬種法子,不必鬧出這般動靜來還要與這些匪徒為伍,反而得不償失了。
除卻這些人之外,紀蘿還能想到的便唯有一人,這人便是王玉盈了。
王玉盈對紀蘿的惡意似乎從不曾掩藏,她想要侯府夫人的位置,自然是將紀蘿當作敵人,唯有除之而後快了。
只是……
王玉盈再如何也不過只是個姑娘家,後宅中的陰私手段倒也罷了,她又去哪裡結識了這些窮凶極惡的匪徒,又如何驅使這些匪徒為她所用呢?
這便是紀蘿想不明白的了。
如此過了兩日,她心下卻依舊並無一個答案。
這日夜裡,窗外依舊細雨綿綿,周遭籠罩在一片陰鬱下,讓人心底越發悶地厲害。
謝元墨守在門外。
從那日芸枝出事後,他每日夜裡都會守在紀蘿的房門外。
那些匪徒雖已經逃離,可卻難保不會再有回來的時候。
畢竟他們的目標是紀蘿,而紀蘿如今還活著。
天色越發暗沉下來,紀蘿在窗邊立了一會,努力再理了理越發亂作一團的思緒,窗外一陣冷風灌進來,她上前幾步要將窗閉上,可衣袖拂過案幾時卻恰好將茶盞拂落在地。
茶盞瞬間摔了個粉碎,發出的聲響清脆而又刺耳。
聽見裡邊傳來的聲響,謝元墨幾乎顧不得細思便已經推門走了進來。
紀蘿正要蹲下收拾茶盞碎片,她見謝元墨進來,輕輕搖頭道:「我無事,只是不小心打碎了茶盞罷了。」
謝元墨眼看她將地上碎片拾起,忙快步上前,「我來吧。」
他動作很是利索地將那些碎片收好,連同紀蘿手中那塊尖利的瓷片也收拾妥當。
紀蘿看著他很快將凌亂的地面收拾好,不由有些愣了神,直至他起身要出去才回過神來叫住他,「南星,我有些睡不著,你陪我聊聊天吧。」
謝元墨的腳步頓住,輕聲應道:「好。」
兩人一同坐在案几旁的台階上,窗外的雨聲漸小,竟隱約有一輪彎月緩緩掛上了枝頭。
紀蘿眼也不眨地看著那輪彎月朦朧的輪廓,想開口與身邊人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卻忽然頓住,反而有些遲疑道:「你原本的名字,就是喚作南星的麼?」
從他最早出現在莊子門前開始,紀蘿心底便是存有疑慮的。
只是那時候見他可憐,而她身邊也確實需要這樣一個能幹活的人,於是才將他留下。
而後來見他做事勤快,即便是不會的東西,也願意學,再加之也未曾感覺到他帶有任何惡意,仿佛真的只是想尋一處安身立命的所在,所以便也不在糾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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