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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管家那半句話還不曾說完,便被一刀抹了脖子,眼睛微張著倒在了濕漉漉的地上。

三人沒有多看他一眼,繼續往正院的方向逼近。

正院的燭火已經滅了,他們到了房門前也沒有多餘的動作,只用手中的大刀猛然向大門砍去。

任憑外間風雨再如何大,這樣動靜依舊將屋內的紀蘿與芸枝驚醒。

二人還不曾回過神,本就不算多堅固的房門已經被外間的匪徒一腳踢開。

閃電的光亮從窗縫中砸了進來,讓紀蘿與芸枝恰好能看清為首那人臉上縱橫交錯的醜陋疤痕,一明一暗下,那樣的面容仿若地獄裡的閻羅,手中的刀刃還淌下鮮紅的血,一步步朝她們逼近。

「你們……是何人?」即使竭力令自己冷靜下來,紀蘿依舊能清晰聽到自己聲音里的顫抖。

來人聲音低沉而沙啞,「有人讓我們來取你性命。」

「是誰?」紀蘿心底一驚,她已經捨棄上京的一切來到這偏僻的小莊子住下了,是誰還不肯放過她?

竟是安排了這樣窮凶極惡之徒,硬是要取了她的性命才肯甘心?

濃重的夜色中,那道古怪的聲音再度響起,似乎笑了一聲,在笑紀蘿的天真,「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只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罷!」

話音落下,手中的大刀已經揚起。

第34章

被砍開的大門處灌入刺骨的冷風,紀蘿的身子一顫,幾乎已經感受到那刀刃劈開身上血肉的痛感。

可正在這時,一直被她護在身後的芸枝卻猛然從她身後沖了出來,生生往那人身上撞去。

「芸枝!」紀蘿慌忙伸手想將她拉住,可依舊慢了一步,她的衣裙從紀蘿指尖撫過,很快消散不見。

紀蘿臉色慘白地抬眸,閃電的聲音響過後,刺目的光亮恰好落在芸枝與那人身上,刀刃從她身上划過,鮮紅的血灑在裙擺上,她的身體仿佛一瞬被抽去了生氣,像一片落葉般輕飄飄地落下。

匪徒有些嫌惡

地從她身上跨過,再度抬眸看向紀蘿。

他並未再發一言,舉刀便要動手。

但此時,他身後卻突然傳來動靜,有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身後先對他帶來的一人動了手。

那人暗罵一聲,舉刀就要砍過去,但來人一個閃避,讓那人生生往前踉蹌了幾步,也正是這般舉動吸引了領頭那匪徒的注意,他先放過了紀蘿,轉而將注意力放在這看起來來便有些難纏的人身上。

三人頓時纏鬥起來。

而紀蘿顧不上眼前局勢如何,她幾乎是爬到芸枝身前,將人攬入了自己懷中。

這些人是窮凶極惡的匪徒,殺人於他們而言不過是尋常之事,所以方才芸枝撞上去之時,那人動手也全然不曾留有情面,一刀便正落在芸枝的要害之處。

於他們而言,若是留了活口,往後反而麻煩,不如索性一刀了結,才算乾淨。

此時芸枝的身體還留有一點溫度,只是她早已沒了氣息,一動不動地躺在紀蘿懷中。

紀蘿幾乎僵硬地將懷中人抱緊,腦中唯有一片空白,幾乎喪失了任何能力。

許是覺察出來人實在不好對付,那三個匪徒身上各自都受了傷,領頭那人也知再繼續糾纏無益,只得帶著兩人撤了出去。

屋內的燭火被重新點亮,紀蘿才看清,原來來人是謝元墨。

也是,這莊子地處偏僻,遇上這樣的事,除了他,恐怕也無人能幫襯了吧。

只是不曾想到他還是有幾分本事的,竟能和那些匪徒打得有來有回,甚至占了上風。

但此時,紀蘿也沒法再去細思什麼,她只抱著懷中人,目光宛若失了神,而眼淚也毫無知覺地落下。

謝元墨從未見過這樣的她,他緩緩在她身側蹲下,張了張嘴,卻不知到底該如何安慰。

他雖不知紀蘿與芸枝間有怎樣的過去,可見她們平日相處,也知她們並非尋常主僕,而如今芸枝更是為護住而丟了性命,紀蘿心底,定是很不好受的。

但他還未曾開口說些什麼勸慰的話,紀蘿卻好似想到什麼,她猛然抬眸看向眼前人,「南星,你要幫我。」

能憑著一己之力將三個殺人如麻的匪徒趕走,足以見得他並非尋常之人,紀蘿沒有逼問他說出什麼,只是想讓他,幫幫她。

謝元墨立在那處,鮮血順著手臂淌下,而後一滴滴滴落在掌心,他用力握緊,而後道:「好。」

搖搖欲墜的燭火下,兩人間,許多事仿佛都心知肚明,但什麼都不曾說破。

***

莊子裡出了這樣的事,自是報到了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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