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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什麼都抓不住的感覺,實在令她不好受。

好在當日夜裡,趙承嘉竟是來了觀荷院。

王玉盈提前知了消息,心底的鬱氣頓時一掃而光,不僅提前沐浴更衣,更是重新描妝,連裡衣都費心熏了香。

趙承嘉難得來一回,王玉盈不想出任何岔子。

當夜,原本一切都很事順遂,就連她刻意安排凝露提及趙倩桐白日對她頗為不敬之事,趙承嘉也答應說會說一說這個妹妹。

而用過晚膳後,兩人也順理成章到了床榻上,連屋裡點的香都散發出曖昧的氣味,一切儘是水到渠成。

可偏偏在最後一步時,王玉盈察覺出自己身下一陣異樣的濕黏之意淌了下來,她心底一陣慌亂,下意識看向趙承嘉,而趙承嘉借著窗外照進來的月色,也正好看見手心處的一片鮮紅。

第32章

王玉盈的孩子並非只懷了一個月,而是接近四個月。

那個孩子在她腹中已經幾乎有了形狀,為了不讓人瞧出異樣來,她甚至每日都需要用布條勒緊了腰身,如此才能勉強不至於讓人發覺。

而那孩子在她腹中留存了足足四月,等到最後,她被李氏逼著喝下那晚落胎藥時,對她身子造成的傷害也自是不必多說。

前頭在王家時,她身體甚至還總有惡露排出,後邊細心調養,用了不少貴重藥物,再到了侯爺也未有再發作的時候,王玉盈便以為身子已大約好全了。

可不曾想偏偏在趙承嘉過來的時候,偏偏在趙承嘉有心要與她親近的時候。

她毀了這一切。

趙承嘉離開的時候臉色實在不算好,雖然他並未說什麼難聽的話,也並未表露出對她的嫌棄來,甚至只讓她先好生調養身子。

可趙承嘉確確實實地走了,她錯過了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

趙承嘉近日的心情很是不好。

他並非是擅長站隊的性子,偏偏眼下朝中局勢很是不太平。

稍有不慎便容易出了岔子。

所以他只得謹小慎微地熬著。

今日難得空閒回了侯府,也是想起前幾日才將王玉盈納作妾室,那儀式雖說簡陋,但無論如何,那一日之後,王玉盈便算是他的人了。

而因著最近實在太忙,他竟是沒有空出時間來稍稍陪一陪她。

如此想著,心下不免有些愧疚。

加之他最近實在疲累,而王玉盈的性子又是最為柔順乖巧,若能去她那兒,也能稍稍放鬆一下。

可不想再見了王玉盈之後,他卻總覺得眼前人與從前很是不同。

從前她事事為自己考慮,哪怕早懷了他的孩子,也因著不想令他為難而掩下了此事,可如今,即便只是與倩桐有些小矛盾,都要借著身邊婢子之口說出來。

分明他最近已是這般疲累,哪裡還有心思去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但他也不曾發作,想著或許是倩桐做事太過,她實在受不住方才這般。

只是後來在床榻上,那一片帶著腥味的鮮紅擾得他再沒了興致。

他快步出了觀荷院,原本是要像往日一般回書房歇下的,可不想路經假山處時卻恰好被縫隙處抽出的灌木枝條掛住了衣袖,他心下正覺煩悶,用力一扯,竟生生刮破了衣袖。

他皺眉看去,月色下,袖口處袖的竹葉紋已經不成樣子。

他似乎愣了片刻,而後才想起來這身衣裳,似乎是紀蘿親手做的。

紀蘿繡工其實並不算好,她年幼失母,身邊沒人教她這些,後來又被送去青州住了幾年,也並無人用心教導,只是不曾短了吃喝罷了。

最早拿起針線時,她似乎連針腳都是歪的,那個繡得根本瞧不出是什麼花樣的香囊,趙承嘉曾在青蘿院見過,還多問了一句,不過紀蘿大約覺得丟臉,很快便收了起來,那時候他去青蘿院也去得少,所以也確實再不曾見過那樣的東西的。

那是他們成婚的第一年,彼此間說是夫妻,其實最多不多是比陌生人稍稍熟悉些而已。

但難得的是,兩人相處間很是舒服,或者說,紀蘿很讓他舒服。

之後不知是第二年還是第三年,

紀蘿針線上的功夫似乎好了許多,不知不覺間,他素日穿著的衣裳中有不少都出自於紀蘿之手,只是別的紋樣不多,唯獨竹葉是最常見的。

有一回他隨口問了她緣故,她臉色微紅,猶豫了一會才說她只學了這一樣。

旁的花紋樣式多是層層疊疊,模樣繁複,況且也多是趙承嘉用不上的,她原本不會這些,學這些本就不易,不如索性只學一樣,只精一樣。

時至此刻,趙承嘉已經記不得彼時的他到底是如何回答的,只記得那日午後,稀疏的陽光從葉縫中灑下來,恰好落在她的發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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