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了觀荷院,她才能將心頭的火氣發泄出來,「我上趕著過去同她道歉,都給她跪下了,她竟是半分都不肯留下情面!」
凝芳聽王玉盈一開口便說出這般話語來,頓時唬了一跳,慌忙出去看了看左右,確定四下無人才鬆了口氣,又小心翼翼將門帶上才算安了心。
王玉盈卻依舊止不住怨恨道:「往日一副對我多好多好的模樣,可也就這一回,卻是連讓我說機會都不給。」
說到此處,王玉盈卻忽地想起什麼來,猛然看向凝芳道:「你說她這般篤定,是不是當真已經知道什麼了?」
凝芳愣住,「可咱們不是昨夜才回來麼,即便老夫人當真懷疑什麼要去調查,這一時半會也沒法當真查出什麼來吧。」
王玉盈猛然捏緊手中的帕子,「你去向家中傳個消息,問問今日是不是有侯府的人去過。」
「姑娘的意思是說老夫人怕已經是去府中打聽過消息了?」凝芳聞言頗為意外。
王玉盈卻也不是篤定此事,只是咬牙道:「若不是那就最好了,我原來以為她對我這樣好,再如何不至於那樣快查清楚這事始末,可眼下看來果真如我當初所言,若我有心與表哥在一起,她是如
何都不會應允的。」
「也罷,這事她遲早也是要知道的,眼下不過提早些罷了,眼下她既是沒將我趕出侯府,說明心下也明白她兒子心裡有我,既是如此,我還省了與她虛與委蛇的心思!」
凝芳聽著,卻有些遲疑道:「可若是老夫人其實並未令人去過王府……」
「那便與我母親通個氣。」王玉盈冷冷瞥了凝芳一眼,「告訴她無論如何都不好露了餡,否則這事對她那個兒子也是沒好處的。」
凝芳心下明白,連忙應了下來。
***
青蘿院。
昨日那一番景象落在紀蘿眼中,她自是也覺察出古怪來了。
她早聽說王玉盈是回了王家,當時雖有些意外,想著這段時日王氏正因趙承嘉前去剿匪之事日日擔憂,王玉盈在王氏面前向來是最為乖順體貼的,這時不更應當陪在王氏身邊,博取王氏的喜愛?
可偏偏卻在這時候回了王家,實在是奇怪。
不過彼時紀蘿也只是覺得意外罷了,倒也並未深究什麼,可卻再如何也想不到她竟會同去剿匪的趙承嘉一塊回來。
而趙承嘉那副對王玉盈頗為維護的模樣,若說他們這段時日當真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怕也是無人願意相信的。
可偏偏王玉盈如今卻也沒有半分要以這事作為威脅的意思,到這會兒依舊是悄無聲息地。
紀蘿輕撫著腹部,心底頭一回覺得這孩子來得,似乎有些不合時宜了。
她原來是那樣希望能儘快與趙承嘉有個孩子,可如今,她的目光移向窗外,窗外春色正好,冬日裡枯敗的枝頭都發了新芽,明明是一副生機盎然的景象,可她的心口卻忽地收緊,連喘息都變得很是艱難。
趙承嘉與王玉盈之間的情事,她原本便是知道的,只是以為後來二人各自婚娶,這件事便早已過去。
可眼下看來,真的過去了麼?
還是那些情意始終藏於心底,只需一道細縫,便洶湧地蔓延開來。
若是趙承嘉有納妾心思,紀蘿並非不會讓步。
可若有心思,總該大方坦誠,但如今趙承嘉與王玉盈這般做派,倒像是……瞧不上妾室的位置。
紀蘿眼底閃過一絲冷色,瞧不上妾室的位置,所以要做的是侯夫人麼?
若是如此,許多事好像就能解釋得通了。
她要的是個妾室的位置,那自是容易,即便王氏不允,只要趙承嘉點了頭,這事就能定下。
可若她成了妾室,在紀蘿面前卻依舊是低了一頭的。
她只想要這個位置,是萬萬不會幾次三番在紀蘿面前得意,畢竟紀蘿始終是正室夫人,她這般不將紀蘿放在眼裡,往後的日子怕也不會好過。
唯有她一心想著正室夫人的位置,等她占了這個位置,紀蘿的下場必不會好,那她又何須再將紀蘿放在眼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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