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話倒也並不曾有錯,只是如此,卻讓她與趙承嘉二人之間的關係多了一層曖昧的意味。
果然,那人一聽王玉盈如此說,便是一臉瞭然之色,道:「那您在此處稍等片刻,我這便進裡間去向侯爺稟報。」
王玉盈自然應下。
那人便匆匆進了營帳,向趙承嘉稟明了此事。
趙承嘉聞言卻皺眉道:「你是說是我夫人過來了?」
王玉盈這般年紀,又口口聲聲說是趙承嘉的家人,底下人將她錯認為是趙承嘉的夫人也是正常。
可趙承嘉聽著卻只覺古怪,他知曉紀蘿的性子,即便當真是遇上了什麼事,也總會妥帖處理,絕不至於甚至不曾提前說一聲人便已經先到了。
底下人見趙承嘉神色晦暗不明,一時也捉摸不透這位主子到底事如何想的,於是小心翼翼地試探著開口道:「夫人眼下還在外間等著,您看可要請她進來。」
方才與那位「侯夫人」說話時,他也瞧出她臉色似乎有些蒼白,也不知是舟車勞頓還是身子有些不適的緣故。
只是不論是何種緣由,讓那位夫人就這般在外間等著總是不好,所以他再度開口問了趙承嘉的安排。
人既是已經來了,趙承嘉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能點了頭道:「帶她進來罷。」
底下人應了個「是」,很快去將王玉盈等人帶了進來。
等外間人掀開帘子,趙承嘉也正好抬眸,等看清楚進來的女子面容,不由怔住,「怎麼是你?」
第23章
趙承嘉令裡間的人都退了下去,這營帳中便只餘下他們二人。
趙承嘉便也不再掩飾自己的情緒,他皺眉看著眼前人,冷聲道:「你怎麼來了?你可知這些匪徒有多狡猾,被他們擄走的女子不計其數,你這般過來,若是被他們盯上怎麼辦?」
這話雖是責問,可卻也分明是在意她的。
「我……」王玉盈緊咬下唇,吞吞吐吐了好一會,才好似下定決心道:「我想過來陪在你身邊。」
她的目光熾熱而堅定地落在趙承嘉身上,連裡間隱晦的欲望也並無掩藏。
趙承嘉神色一頓,卻是很快移開了目光,「我是來剿匪的,何須你陪在身邊?」
他的話依舊是生硬的,但卻連她的眼睛也不敢看。
心底那些隱秘的,不可示於人前的情動在微不可查地撩撥著,他好似隱約覺察到什麼,又好似什麼也不知。
王玉盈向前一步,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堅定,「可是我想陪在你身邊。」
這般話語已是幾乎赤/裸地將她的心意言明,她聲音軟了下來,似是愧疚,又似委屈,「表哥,阿盈知道,你心裡還是有我的,只是……只是阿盈傷了你的心,所以你才娶了旁人。」
趙承嘉聽著這話,猛然抬起頭來,他想說不是的,他對紀蘿,也是有幾分情意的。
可他張了張嘴,可那句反駁的話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只聽著王玉盈淚眼盈盈繼續道:「可到底是阿盈做錯了事,落得這般結局,阿盈本也應當受著,可每每想起表哥,阿盈總會想起我們二人從前的事,倘若不是阿盈受了那袁慶生蒙蔽,想來我們二人此時也已經成婚了罷……」
說到此處,她蓄在眸底的淚珠很合時宜地落了下來,「可偏偏表哥如今已經與旁人成了婚,阿盈心中即便再如何不甘心,卻也不能夾在其中,反而令表哥為難,原本阿盈也想著放下這般心思,如同姑母所言那般,尋一個合適的人成了婚便也就罷了。」
「可從得知表哥來京郊剿匪之後,阿盈便日日記掛著,到底是熬不住,所以即便再如何艱難,也還是想來見表哥。」
她用帕子拭去眼角的淚珠,「在這
軍營中,沒有紀氏,也沒有姑母,沒有任何旁人在,就唯有我們二人,這段時日……表哥,就讓我陪在你身邊罷。」
她在求他。
趙承嘉原本以為自己的心已經足夠冷硬,可聽得王玉盈這般放下姿態來央求著他,他的心還是止不住地軟了下來。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語氣有些無奈道:「眼下你既然已經來了,再要你回去恐怕更是不安全,你現在此處住下罷,等之後尋了空閒,我再安排人送你回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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