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有幾分道理,王氏略一思忖,到底點了頭,「罷了,那姑母陪你一同去吧,如此,他若有旁的心思,姑母也好給你撐腰。」
說罷,便要起身。
可王玉盈卻又道:「怎好讓姑母被牽扯進這污糟事裡頭來,我既人在侯府,這袁慶生是萬萬不敢亂來的。」
她看了一眼桌上的餐食,頗有些歉疚道:「姑母這一早上還沒用什麼東西了,光為著我的事操心了,眼下這事姑母便不必管了,阿盈能辦妥當的。」
王氏神色略有遲疑,就聽趙承嘉又說了句,「她自己的事就由著她自己去辦吧,侯府的下人都在,難道還當真會讓她吃了虧不成?」
王氏這才點了頭,又囑託了王玉盈幾句,這才讓她離了華慶院。
紀蘿聽著這一番鬧劇下來,心下卻覺得有些不對。
她向來心思細膩,許多事旁人或許覺不出什麼來,可她卻總能發現些什麼。
這王家表妹分明日日說著要讓王氏為她做主,如今事到臨頭了,她偏偏卻換了副做派,莫說是讓王氏幫她了了這事,便是讓王氏陪同前去都是不願的。
這裡頭,難道竟是有些古怪?
可想到此處,紀蘿又輕輕搖了頭,左右此事與自己無關,還是不要妄加揣測的好。
出了華慶院,王玉盈心下那口氣也是稍稍鬆了松。
即是單獨與袁慶生見面,她也就沒什麼可怕的了,袁慶生的性子她向來是最為了解,莫說眼下他什麼也不知,便是當真知曉了什麼,王玉盈也有信心能拿捏住了他。
眼下,只消拿到那放妻書便足夠。
下人將袁慶生領到了侯府**的園子處,這處四下僻靜,倒是個說話的好去處,更不說兩人交談時侯府的那些下人正好在不遠不近處,不至於聽清他們二人所言,若是袁慶生當真想對王玉盈做些什麼,下人們也能及時攔下。
也是王氏提前吩咐好的。
王玉盈過來時袁慶生已經等在那處,雖一直有從盯梢的人口中了解到他的現狀,可當真正見著他時,卻還是禁不住有些意外。
其實他來之前應當是提前收拾過的,身上的衣衫是乾淨的,頭髮也齊整地束起,可卻依舊掩蓋不住眉眼間的倦色,他眼底那一片烏青近看之下甚至有些駭人,更不說眼眸中布滿的紅色血絲。
就好似好些時日不曾歇息了一般。
不過如同王玉盈安排之人所言,他也確實應當好些時日沒有好好歇息了。
袁慶生瞧見王玉盈過來,他眼底分明有了喜色,下意識往前走了兩步,可卻又生生停下,最終只是站在與王玉盈有些距離的地方,勉強擠出笑意道:「阿盈,你來了。」
第6章
王玉盈還是從前模樣,只是長發挽成了未成婚時的髮髻,發間也簪釵也都換了樣式,不過一眼瞧去依舊是價格不菲的物件。
袁慶生停在了離她有些距離的地方,王玉盈也沒有再上前去,她冷冷看著眼前人,「我今日來見你,只為了與你談妥和離之事。」
她如此說,卻是斬斷了袁慶生心底最後一絲希冀。
袁慶生苦笑一聲,「我知曉。」
「你即然知曉,那想來放妻書也已經備下了吧。」王玉盈伸出手,「拿來罷。」
袁慶生的身子僵住,他眸底的痛苦之色全然無法掩藏,「阿盈,這次的事是我對不住你,你要離開也是應當的。」
說罷,他垂下眼眸,從懷中拿出一封書信來,遲疑了片刻,到底遞了過去。
王玉盈很快接過,卻發覺這信封似乎厚實許多,打開之後才瞧見裡面不僅放著一張放妻書,還有厚厚一疊的銀票,她神色不由微微頓住,就聽得袁慶生道:「阿盈,我們成婚三載,如今因著我的過錯要分開,我知你肯定不會再想與我有任何牽扯,這些銀票便當作是我將你當初的嫁妝折了現,往後,往後自當不必相見了。」
當初王家給的那些嫁妝本就寒磣,即便是折了現也絕對沒有這個數目,王玉盈如何會不明白袁慶生這是有意給她補償?
她下意識抬眼看向
袁慶生,卻見袁慶生微微屈身向她拱手行了一禮,而後直起了腰身,一步步離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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