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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蘭卡:「命雖然保住了,但他的腺體受損嚴重, 已經徹底喪失功能了。」

腺體是雌蟲接收雄蟲素的器官,一旦腺體損壞,雌蟲便再也接受不了雄蟲素疏導,也就無法再修復精神海了。

這隻雌蟲已經被宣判死刑了。

一時間,走廊上無蟲說話。

弗蘭卡看著凱因斯閣下沉鬱的臉色, 記憶不由自主地回到六小時前那個緊急呼叫。

凌晨四點, 他接到負責轄區的急救請求, 為雄蟲特設的鈴聲像催命符一樣將弗蘭卡從睡夢中猛地驚醒。弗蘭卡立刻接通了電話, 臉色刷得褪去血色, 立刻起身,聯繫醫療隊,趕赴現場。

即便在電話中已經得知了現場情況,但弗蘭卡趕到時, 卻還是被眼前的景象震得說不出話。

滿地鮮血中,尊貴的雄蟲閣下跪在地上,一隻手死死壓著雌蟲後頸的傷口,另一隻手被雌蟲咬在齒間,血肉模糊。

雌蟲雙目緊閉,已然失去意識,卻仍像瀕死的野獸般合緊牙關死咬不放,而環抱著他的雄蟲只是沉默地承受著,鮮血順著兩人交纏的肢體滴落,在地板上匯成一片暗紅。

凱因斯:「我能見他嗎?」

凱因斯的聲音將弗蘭卡從回憶中拉回。

弗蘭卡看著凱因斯身後的護士面色複雜地指著凱因斯受傷的手掌,假意看了一眼終端上的時間,輕咳一聲說道。

弗蘭卡:「抱歉閣下,暫時不行,當前護士還在做最後的包紮,預計還要半星時才能出來。」

弗蘭卡的目光落在凱因斯血跡斑斑的衣袖上。

弗蘭卡:「趁現在,我為您處理一下傷口吧。」

見弗蘭卡如此說道,凱因斯終是頷首點頭,他身後的護士也鬆了一口氣,趕緊請兩位到雄蟲專屬的貴賓室去療傷。

貴賓室內一切都整潔如故,弗蘭卡猜想凱因斯閣下方才可能根本就沒來過這裡,一直在手術室門口等候。

弗蘭卡:「閣下,請坐。」

弗蘭卡安頓好凱因斯,抬起凱因斯受傷的左手。

浸滿血污的繃帶胡亂地纏繞在傷處,一看就不是護士的手筆,大概是凱因斯閣下為了打發護士的勸說,自己纏的。

弗蘭卡:「閣下,我先幫您清創,需要取下繃帶,會有些疼痛,請您見諒。」

弗蘭卡見凱因斯點頭允許,輕手輕腳地將血肉粘連的繃帶取下,期間不停地查看凱因斯的臉色,但凱因斯卻像沒有痛覺一般,毫無反應。

一旁協助清創的護士也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用藥水沖刷被暗紅覆蓋的皮膚,看清傷口的瞬間,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猙獰的傷口皮肉翻卷,深可見骨,凱因斯的整隻左手幾乎被咬穿,若非親眼所見,護士幾乎不敢相信這位沉默安靜的雄蟲閣下竟然受了這麼重的傷。

弗蘭卡的臉色也沒好到哪去,立刻讓護士去拿治療儀,謹慎地措辭。

弗蘭卡:「抱歉,閣下,我再確認一下。」

饒是弗蘭卡從醫多年經驗豐富,也是第一次在雄蟲身上見到這麼重的傷。

弗蘭卡:「您凌晨遭遇了……卡利西爾的攻擊是嗎?」

雄蟲脆弱珍貴,一切致使雄蟲受傷的事都是重大事故,必須要上報雄蟲保護協會。任何知情不報的雌蟲都會與攻擊者同罪。

作為醫生弗蘭卡非常清楚精神海暴動狀態下的雌蟲有多麼危險,他無法想像凱因斯是如何在經歷了這樣危及生命的境況後,還能如此冷靜。

弗蘭卡:「我可以幫您聯繫雄保會,在雄保會趕到前,您可以待在這裡,我們會保障您的安全,您——」

凱因斯:「不用聯繫雄保會。」

凱因斯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波動。

凱因斯:「他沒有攻擊我。」

弗蘭卡:「那您的手……」

凱因斯:「是我自己放進去的。」

凱因斯否定了弗蘭卡的猜想,聲音平靜得可怕。

凱因斯:「他痛得失去意識了,我怕他咬斷舌頭。」

凱因斯的話讓弗蘭卡楞住了,像是不能理解字句背後的意思一般怔怔地看著他。

「弗蘭卡醫生,治療儀拿來了。」

護士的聲音打破了凝滯的氣氛,弗蘭卡訕訕笑了一下,便不再多說,調整好治療波段匹配傷口,將凱因斯的手掌抬起放了進去。

手臂抬起時,凱因斯的袖口被掀起了一角,弗蘭卡下意識撇過一眼,動作突然頓住了。

在血污覆蓋的手腕內側,數道交錯層疊的疤痕清晰可見,有些已經泛白,有些還帶著淡淡的粉色。

作為醫生,弗蘭卡太了解這樣的傷痕意味著什麼了。

割腕。

而且不止一次。

弗蘭卡堪堪收回了視線,強作鎮定,但腦中思緒卻亂成一團,震驚得久久回不過神來。

怎麼會?

這位閣下怎麼會?

他是尊貴的雄蟲,享有無上特權,甚至還坐擁豐厚身家,本應一生順遂,想要一切都能得到,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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