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酆凝目,皺了皺眉:「搜到了什麼?」
長毅將匣子呈上前說:「大小姐的院子已搜過並無異常,婢院中有一個匣子有蹊蹺!」
每個院子都有供下人所居的院子,名為婢院。
這個用來裝首飾的匣子正是在婢院中搜查出來,本平平無奇但它藏得過於隱秘,而裡面的物件又貴重,絕非一個丫鬟能有的物件。
長毅將木匣子打開,萬菁菁伸著脖子往前探去,是一堆金閃閃的首飾和釵子,並未見任何的書文信物,她雙目頗為迷茫地看了眼胡媽媽。
胡媽媽也慌了,她搖搖頭對此毫不知情,心中暗罵青陽這個丫頭是怎麼做事的,沒把書信藏裡面嗎?!
陳窈走過去,從裡面拿出三兩支簪子仔細打量起來,「這些都是我做簪廢掉的料子,怎麼都在這兒?我未曾將其賞賜過下人也沒想扔掉,這些簪釵雖做毀,但重新熔掉後確是真金實銀。」
曲酆眯起了眼,匣中一晃而過的晶瑩引起了他的注意,「這不是我損壞的玉佩嗎?怎麼會在這裡?」
陳窈眨了眨眼,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雙睫輕微顫動問長毅,「這是從婢院何處搜到?」
長毅回:「一名叫青陽的女侍床榻下所發現。」
曲酆瞬間明白了,這奴婢手腳不乾淨,三天兩頭地偷拿陳窈的首飾,還越發放肆,竟偷盜都偷到了他身上了,以為有瑕疵的玉佩就是陳窈不要的物件。
陳窈輕輕啊了一聲,語氣疑惑,「怎麼會是青陽啊?是不是弄錯了?青陽可是母親給我送來的女侍。」
曲酆看向萬菁菁,眸光稍顯銳利。
萬菁菁心咯噔一下,嘴角僵硬地笑了笑,朝著陳窈說:「青陽在我院子裡向來守規矩,所以母親才忍痛割愛將這個得心應手的丫鬟給你,不知怎麼回事……到了你那兒竟還沾染偷竊的毛病,想必窈兒心地善良,不會管教下人才釀成此禍。」
陳窈冷冷地浮出一絲笑,萬菁菁明里暗裡指她不會看管下人。
她平靜地說:「大夫人此言差矣,我白手起家管理金瑤樓幾十個簪娘,井井有條,從未出現此等錯事,何況您賞賜的下人我豈敢苛責?」
曉依見機行事,向曲酆跪下說:「還請老爺為我家姑娘做主,那丫頭常常仗著是大夫人院子裡出來的女侍,在我們院子裡作威作福,才來半個月已砸壞了三個盞,兩個玉盤,我們姑娘左右為難,不敢懲罰大夫人的人,只能硬生生地忍了下來。」
萬菁菁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我既把人給了你,那就是……」
曲酆聽得已不耐煩,憤然說:「叫那個賤婢過來問話!」
須臾,青陽被嬤嬤給壓了上來,她面容惶恐地撲跪在地面,尤其是在看到桌上擺放的匣子,眼中的驚恐驟然放大。
胡媽媽不應搜出她偽造的書信嗎?怎麼卻是她即將要賣出去的首飾呢?
陳窈低眸看到青陽眼底閃爍的疑惑,不由輕輕一笑,她早就吩咐彩環盯著青陽,今日趁青陽跟著她來賞花時,彩環就把抽屜里的書信都撕毀了。
萬菁菁心裡清楚這個丫頭留不得了,重要的是要將自己撇乾淨,她正色道:「這些怎會出現在你手中?」
青陽頭皮發麻,手心冒出大量的冷汗,哆哆嗦嗦地回:「都……都是小姐做壞了的金釵銀飾,奴婢想著左右也是無用的殘次品,不如用賣來的錢再還給姑娘,也比光擺著強……」
她聲音越來越弱,不敢抬眼去看主子們的神色。
「這麼一說,我倒還要謝謝你為我精打細算了?」陳窈輕哼一聲,順著她的話陰惻惻地說:「不如現在就把你之前賣的那些銀子給交出來?」
她這些年跟在顧宴書身邊,也學會了些他嚇人的皮毛,一板一眼的樣子倒真有幾分像他。
青陽被她嚇得肩膀直顫,頭顱低得快陷進了地底一般,她早就把銀子寄回了家中,身上分文不見。
「身為奴婢,未經我的允許便把物件私賣,這就是偷!」陳窈聲音鏗鏘,頓了頓又換上一副笑臉,迎面對著萬菁菁道:「但看在你是從母親院裡出來的女侍,簪釵這些首飾我可以不計較,可你萬萬不該把心思打到父親身上,這塊破損的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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