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窈卻樂了,笑著看他,「我家傻相公是在吃醋嗎?」
裴照七一本正經地說:「沒有,我晚上沒吃元寶。」
陳窈:「……」
此醋非彼醋。
明白裴照七在吃醋後,陳窈坐在床邊,悠悠蹺著腿說:「吃醋的意思是,你看到我與另一個男人有說有笑而不滿。」
裴照七似乎明白了,點點頭認可,「嗯!那我晚上就吃元寶了。」
「……」
裴照七既承認他是吃醋,她也解釋過了,那就洗洗睡吧。
她剛鋪開床褥,身後的人又重複了一遍,「他不是好人!」
陳窈無奈於他的胡攪蠻纏,輕笑問:「那誰是好人啊?」
裴照七拍拍胸脯道:「我!」
陳窈:「既然你是好人,今天你就在地上睡吧。」
裴照七:「……」
早晨才爭取來的上床睡,能抱著陳窈睡覺,他當然不願意再睡地上。
心心念念的老婆擺在面前,裴照七顧不得男人的面子,語氣軟下來頓時倒戈,「我是壞人,最大的壞蛋!」
陳窈像是早料到他會改口,唇角無情地勾起,「我不和壞蛋睡一起。」
裴照七:「……」
女人變臉變得太快了。
陳窈一個人自在地躺在床上,她不是真的和他生氣,只是煩裴照七因為這點小事和她斤斤計較。
她想著兩人從前在花頤村的和睦日子,漸漸進入夢鄉,呼吸均勻又平穩。
直到身上蓋著的被子被掀開,寒氣灌入,背後陣陣的窸窣聲將她吵醒。
陳窈轉了個身,半闔著睡眼睨他。
裴照七身子一滯,兩人大眼瞪小眼半刻,隨後他喉結滾了滾,堂而皇之地詢問:「我能上床睡嗎?」
陳窈:「……」
第16章
月兒高掛,細碎的光灑不進偏房一點,屋內似被墨水浸染,漆黑一片。
空氣沉寂片刻後,陳窈淡淡說:「你已經在床上了。」
裴照七從後擁著她,熱熱的身子與她嚴絲合縫地貼著,委屈巴巴地道:「外面下著雨,我想給你送傘卻被別人搶先一步,我心裡不爽,不喜歡看窈娘對別人笑。」
「不喜歡你就可以發這麼大的脾氣?」
陳窈想到他衝著她氣哄哄地把傘摔在地上的樣子,就不想輕易的原諒他。
「是我的錯。窈娘,你別不理我。」
裴照七抱她更緊,但陳窈依舊對他的示好不為所動。
裴照七泛起壞心眼,故意用臉去蹭她柔軟的脖頸處,女人這裡的皮膚又細又滑,如同軟乎乎的白玉豆腐,他尚未使全力攻勢,陳窈被癢得潰不成軍。
陳窈:「好了好了,原諒你了,快起來!」
裴照七鬆開她,大掌撫上她的側臉,輕柔地摸了摸,「窈娘,你只能對我笑,好不好?」
陳窈被他帶侵略性的男性氣息縈繞,淺淺地嗯了聲。
裴照七:「你只能和我一個人好。」
陳窈:「只和你一個人好。」
裴照七的情話說完了,他開始急切地辦正事,一股子炙熱的燥意直往陳窈的後脖鑽。
「窈娘,我好想你。」
裴照七急促的呼吸噴灑,吸吮她白嫩如玉的頸,寬厚的手掌繞到她飽滿的前胸,指腹來回撥弄她衣前的扣子,等待她的准允。
陳窈:「……」
裴照七見她不語,嗓音帶難忍的低啞,「難道你不想嗎?」
陳窈撇撇嘴,隱約感覺他這個想是想要的想,而不是想念的想。
但算算日子,是把他餓了有好一陣了,自來嬅京兩人已是許久沒親熱,今早就有憋不住的架勢了。
陳窈緩緩轉身,似盛滿水波的眸子一挑,柔媚地撫住男人臉龐,雙唇輕啟——
「嗯,我也想你了,相公~」
昏暗一片,依著女人勾人心弦的聲色,和柔曼的身姿軟軟一臥,等待與之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