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說來也巧,她前些時日上門來找我,起先我以為她只是來打秋風的,打算送她些銀子讓她安度晚年,不曾想她卻告訴了我金嬤嬤時常帶人去歹竹巷的消息。」
歹竹巷裡不僅藏有許多暗妓和粉頭,還有地下賭場與錢莊,更多的還是放印子錢的地方。
蘇莞絲留了心,讓小廝跟了金嬤嬤兩日,這才找到了這一疊憑證。
她花大價錢買下了這些憑證,心裡已想好了該怎麼與唐氏提條件。
「夫君若知曉了此事,你猜,這管家權還會留在母親手裡嗎?」蘇莞絲似笑非笑地問。
雲枝這才明白她的用意。
沒想到唐氏會被蘇莞絲抓住這麼大的把柄。
她嘆道:「早先就聽聞京城裡許多世家大族的夫人都在背地裡偷偷放印子錢,沒想到我們太太也做了這等糊塗事。」
「也是唐家出了個賢嬪,宮中打點人脈要大筆銀子,只怕太太是拿印子錢接濟娘家去了。」紅茹道。
蘇莞絲卻笑道:「糊塗才好,練了這麼久,學了這麼久,總是有用武之地了。」
她眸光亮晶晶的,仿佛燒著一簇火焰。
唐氏一旦卸下管家權,她就成了薛國公府內名正言順的當家主母。
只是想想,就讓蘇莞絲激動不已。
第149章 薛賾禮走後,她的日子十分舒心。
這邊的薛老太太與唐氏還在為薛賾禮去西北一事而哭天喊地。
蘇莞絲卻已經收拾好了薛賾禮的包袱行李。
此去西北,她只囑咐薛賾禮萬萬要珍重自身。
「太子固然金尊玉貴,可夫君您也是祖母母親和妾身心裡的珍寶,斷不能出了什麼事。」
蘇莞絲的這句話大大地取悅了薛賾禮。
此時,薛賾禮正躺在床榻上看著蘇莞絲忙活。
他撐著手臂,笑著散開胸前衣襟,只壞笑著對蘇莞絲說:「我可在這兒獨守空閨一兩個時辰了。」
薛賾禮是在埋怨著蘇莞絲只顧著收拾行李,卻不搭理他。
他即將遠去西北,可不就要趁著還在京城的這段時日,與妻子多親近親近。
偏偏蘇莞絲不解風情,整日裡除了理帳本,就是替他收拾行李。
「行李讓奴僕們收拾就是了。」薛賾禮不滿道。
可蘇莞絲卻搖搖頭,又將幾劑丸藥放在了包袱深處。
「奴僕們做事哪裡有妾身細心,妾身若不親自清點,必定是不能安心的。」蘇莞絲堅持己見。
薛賾禮沒了法子,只能將胸前的衣襟開得更大了些。
燭火影影綽綽,襯得他「香艷」似玉。
可惜蘇莞絲不解風情,哪怕薛賾禮咳嗽了好幾聲,她也只是低著頭收拾著行李,便道:「西北苦寒,夫君會經常咳嗽,妾身昨兒與雲枝一起熬了一碗枇杷露,裝在瓷瓶里能喝上大半年呢。」
說完,蘇莞絲便急急匆匆地走去了小廚房。
薛賾禮:「……」
他嘆息了一聲,看著妻子為自己出行忙碌的模樣,心裡又有幾分高興。
好不容易等來了蘇莞絲上榻,薛賾禮卻已經在漫長的等待里沉沉睡去。
翌日,正值薛賾禮休沐。
薛老太太與唐氏喚了他過去,婆媳兩人難得一條心,朝著他痛哭了一場。
起先薛老太太只是想用眼淚讓薛賾禮就範,可後來哭著哭著就想起了早亡的長子。
那眼淚就變得情真意切了起來。
薛賾禮見了,只嘆息一聲道:「殿下命令,孫兒沒有違抗的餘地。」
聽了這話,薛老太太卻吊起一雙矍鑠的眼,只道:「你別蒙我,我已經讓人去打探過消息了,你若是不想西北,是一定躲得過去的。」
被拆穿後,薛賾禮也不再隱瞞,便將東宮那一日發生之事告訴了薛老太太。
「太子妃做出如此糊塗之事來,我總是欠了太子一份人情的。」薛賾禮道。
唐氏聽了這話,心裡只覺得萬般氣憤,道:「這太子妃真是愚蠢至極,自己找死就算了,怎麼還要連累我的兒。」
薛老太太聽了卻蹙起眉頭,只道:「怎麼就這麼巧,東宮的奴僕們都是死人不成?太子妃身邊也有體面的老嬤嬤,難道他們不會阻止太子妃如此輕狂的行徑嗎?」
話音甫落,連事事慢一拍的唐氏也反應了過來,只道:「難道是太子指使太子妃這麼做的?故意攀扯上禮哥兒,好讓禮哥兒欠上太子人情?」
薛老太太抿著嘴不說話,神色已然十分難看。
薛賾禮卻淡淡一笑:「祖母和母親何必生氣,不管是太子是不是有意縱容太子妃如此行事,反正我已經欠了太子人情,這一趟西北之行是必須要去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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