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在心裡為三組惋惜,如此快就對此事下結論,百分之九十三組的項目要被撤。
他從辦公室退下,同時將這個猜測一同告知程御棠。
……
虞之很快得知項目即將被撤銷的消息,還在細化產品CMF的她心像是被敲了一下。
知道項目有可能會被撤和即將被撤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心境。
最起碼以前項目還有倖存的可能,現在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虞之手探向身旁的手機,很快又收回。
她深吸一口氣,還是抓起手機和助理髮了條信息,與他確認晏書溫是否在光合辦公室。
死最起碼也要死得明明白白,她要去問個清楚。
得到助理準確的回答,虞之從座椅上站起,想去光合總裁辦公室,剛站起腳下就有些發軟又跌進椅子上,**又開始隱隱作痛。
昨夜最後的記憶又湧起。
昏暗燈光下,他抵著她,從臥室走到廚房,她雙手環住他的脖頸,只有一處有支撐點,惹得她全身繃緊。
他抱著她打開冰箱,從裡面拿出一瓶水。
明明環境很暗,但她依舊能清晰地看到他浮動的神色。
他骨節分明的手擰開瓶蓋,手背青筋微動,明明很常見的動作他做得卻異常優雅,和現在的行為完全像是兩個人。
他含了一口水,低頭吻上了她,水慢慢渡進她口中。
虞之真的很渴,她第一次主動地想要這個吻時間長一些。
她的舌尖剛剛被水瀰漫,吻戛然而止。
虞之舔了舔乾渴的唇,抬著紅腫濕潤的眼尾無聲地望著他。
晏書溫垂眸,就這樣看著。
半晌,他彎腰頂了一下,俯身輕聲說,「寶寶是還想喝嗎?」
他俯身又含了口水,將水抵在舌尖,輕聲說,「那你自己來喝。」
回憶被身旁走動的聲響拉回,雖然並沒有人知道她剛剛在想什麼,她還是下意識地臉紅。
想起早上仿佛被車碾過的身體,下樓還是晏書溫抱著,她心裡就止不住地罵。
壞蛋!
不知節制的壞蛋!
馬上還要和壞蛋見面,虞之用力地戳了戳手機屏幕。
氣出得差不多她才起身去找晏書溫,期間故意躲著同事,好在有驚無險順利到達辦公室。
晏書溫看到她的到來似乎有些微微地驚訝。
虞之忍著痛走近,情緒並不高漲,垂眸問,「我們組的項目是不是馬上就要被撤了?」
晏書溫握筆的動作微頓,淡聲說,「聽誰說的?」
虞之低聲嘟囔,「大家都這樣說,」
她抬頭看著他,「因為什麼啊?……」
晏書溫沒答,將她抱起,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虞之驚慌,她拍打他的後背,「你幹什麼?」
晏書溫依舊未說話,將她帶到辦公室的隔間,一應生活用品俱全,還有一張一米五的大床。
虞之眼看著晏書溫帶著她往床上走,杏眼放大。
他不會還想要吧……
想到被他整的紅腫,稍微穿點衣物就疼的腿/間。
虞之努力踢動雙腿,全身抗拒,但力量懸殊,她的行為像是無用功,還是被晏書溫帶到了床上。
虞之手肘後撐,看著面前下蹲的男人,聲音帶著止不住的哭腔,「不要!」
晏書溫垂眸,一開始他便猜到虞之想的是什麼,本想逗逗她,沒想到她反應怎麼大。
看著要落淚的虞之,他心猛地一緊,「之之,別怕。」
「不做別的。」
他尾調微微下沉。
想起昨夜的行為。
晏書溫也知道自己做得過了。
他本認為自己是一個克制自律的人,對什麼都不會失控,所有事情的走向也都會在他預測的既定範圍內行走。
但在虞之身上,他從來就沒得控。
他伸手,捲起她身上的裙子,「是不是弄傷了?」
「老公看看。」
虞之頭一偏,沒說話。
晏書溫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的藥
膏,輕輕地擦拭。
虞之全身輕顫。
她咬住下唇,沒讓自己發出聲音。
空氣里非常寂靜,沒人說話。
晏書溫望了她一眼,柔聲說,「京市有個實驗室,在做類似的醫學影像前沿實驗,他們有意和遠程合作,希望能將研究成果運用到產品上,進一步轉化實驗成果。」
「如果能達成合作意向,就會解決目前公司對三組項目的所有顧慮,最大的壞處可能是需要三組一起去往京市工作。」
虞之手掌抓緊床單,抬頭望他,「什,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