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懸著的心鬆了下來。
心裡那點生氣也散了。
虞之看著他裝了些水果軟糖、肉乾和果凍，還有些雜七雜八的零食，封口後又繼續推車向前走。
她跟在他身後，關祝的事情醞釀了好幾版開頭，身前的男人突然停了下來，她正好撞了上去。
虞之疑惑抬頭，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停下來。
晏書溫垂眸，望著她說，「晏太太是有什麼話說嗎？」
虞之扣了扣手指，「那個……確實有點事想要和你商量。」
晏書溫：「但說無妨。」
「今天茶水間，關祝不是故意那樣說的，她只是有些情緒化，她平常不這樣的，你別辭退她好不好？」
晏書溫看著她沒搭腔。
突然靜下來的空氣加劇了虞之的緊張，她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
半晌，他開口，「好，那你親我一下。」
虞之愣了一瞬，腦子裡突然想起關祝的話。
——萬惡的資本家。
真是一點都不讓自己吃虧。
……
虞之很久沒有逛過超市，一時不察買了許多東西，知道不能再逛下去，不然她的工資就要出現負支出了。
拐到鮮肉區拿了必買的蝦仁，虞之催促著晏書溫離開這裡。
走到收銀台時，前方擺了幾台小型貨物架，上面擺放了許多糖果，但她一眼就在眾多看物品中看到了藏在其中的計生用品。
虞之的目光像是被燙了一下。
忽而想起前幾天晚上的擦槍走火，她覺得家裡應該備些。
目光在貨架上多次逗留，身後有晏書溫在，她不太敢拿。
她抬頭，望了他一瞬，「我想喝剛剛看到的玫瑰果飲，你能去幫我拿一下嗎？」
晏書溫沒說話，輕點額頭，走時將銀行卡留了下來，叮囑她用這個付款。
虞之慌忙點頭，沒有看到晏書溫探究的神色，他走後，她刷的一下抓起一包計生用品混放在一堆物品里。
也不知道自己拿的是什麼型號什麼味道。
／
回到梅言時才八點左右，張姨還沒來做飯，虞之先將蝦仁放進冰箱冷藏。
今天中午吃得少，這個點突然有些餓。
想起剛從超市買的東西，她打算拿出來吃點先墊一下肚子。
從廚房回到客廳，晏書溫正坐在沙發上處理文件，剛帶回來的一袋東西正堆在他腳下。
虞之坐到一旁，從袋子裡抽了袋糖出來，是袋長條軟糖，水蜜桃味。
她撕開包裝放進嘴裡，軟糖入口柔軟，中間夾雜著蜜桃流心，不會甜的發膩，是那種清新自然的甜。
虞之還挺驚喜。
她指了指包裝，詢問晏書溫，「晏先生，要嘗嘗嗎？還挺好吃的。」
晏書溫按滅手機，低頭看著身旁的虞之。
黃色的燈光將她的五官襯得柔和，杏眼微彎，兩頰微鼓，紅唇處含著一條軟糖，靠近嘴裡處的糖漬明顯濕潤，在燈的折射下發出亮光。
他的目光多停留了幾秒，緩聲說，「好。」
僅一瞬，他低頭含住了她嘴裡的糖。
虞之杏眼放大，拿糖的手在他肩膀上捶了幾下，她是讓他吃糖，不是讓他吃她嘴裡的糖。
溫軟的觸感慢慢貼近唇角，他啃噬，舔咬，不多時舌頭伸入，挑逗她，搶奪她的氧氣。
虞之不知道親了多久，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了他腿上。
她整具身體都在發軟，如果不是他放在腰間的手拖托著她，她覺得馬上就要掉下去。
空氣中的氣氛變得黏稠。
虞之能清晰感覺到他身體上的每一寸變化。
許久，他鬆開她的唇角，額頭抵在她脖頸處，啞聲問，「寶寶，可以嗎？」
虞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晏書溫手掌在購物袋裡翻找，精準地拿出一包東西。
方盒子在燈的折射下異常清晰，虞之這次清楚地看清了上面的字。
超薄，水潤。
「寶寶，在超市的時候，我都看到了。」
「是可以的，對不對？」
虞之眼眶紅潤，由於缺氧，胸膛劇烈地起伏，她的目光望著晏書溫暗沉的眸光沒有說話，心裡只有一個念頭。
他好壞。
明明都知道，還要她親口承認。
她死咬著唇，不發出一絲聲音。
晏書溫低頭含住她的耳垂，「寶寶，你幫我帶好不好？」
許久都沒有等來她的動作，他輕笑，胸膛震動，帶動著坐在他腿上的虞之。
他雙手穿插在她雙肩處想要將她帶下來。
虞之知道他要做什麼，有些害怕，趕忙環住他的脖子，驚恐地說，「去臥室。」
……
昏黃的盞燈在空中搖曳，晏書溫撐著身體，額頭上布滿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