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嗽了兩聲,不接她的話茬:「那個……我幫你們一起找吧。」
「別了,陳林都準備明牌超級加倍了,你還是留點體力應付他吧。」
「什麼意思?」周默追問。
「小孩子家家的不要問這麼多,等你長大就懂了。」
……
她又開始了。
終於,我們在角落的雜物堆里翻出了塑封機。
「對了,」我後知後覺地問道,「你們找這個做什麼?」
「……嗯……你來看看就知道了。」
跟著安安走進廚房。
這下,我總算理解她那副欲說還休的樣子了。
整整一麻袋土豆全被削了個精光,小山似的堆在兩個臉盆里。
「是他先說要比賽的……」周默搓搓鼻子。
「我可沒說要比賽。」
見我來了,本來萎靡不振的張一帆立刻挺直腰杆,「我只是說你削得沒我快。」
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安安更加上火:「你們兩個多大了?」
吃了一記眼神殺,張一帆向我投來求救的目光。
「算了算了,先裝袋吧。」我有些頭疼。
怎麼說呢……
雖然這次確實沒給周默表現的機會,但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這兩個人的鬥爭路線也太劍走偏鋒了……
我看了眼張一帆,又看了眼周默。
兩人正湊在一起研究塑封機的使用方法。
周默也是的……
居然還真接下了張一帆的戰書。
我不禁開始懷疑那八個單項冠軍不會就是勝負欲的產物吧……
不過……
我收回視線。
神情複雜地看著其中的一個洗衣盆。
要不要告訴他們呢……
這個是專門用來洗襪子的……
8
事實證明,我的預感是對的。
繼土豆風波之後,這兩個傢伙開始搞軍備競賽了。
上一次男人之間的冷戰還得追溯到1947年。誰能想到,七十多年過去,鐵幕又降下了。
某天半夜。
安安半睡半醒地推我:「小何,外面什麼聲音啊?」
「有嗎……沒聽到啊……」我正睡得迷迷糊糊。
「是不是進賊了?」她又問。
「算了,讓他偷吧……」我應道。
等等……
末世第二年,哪來的賊啊?
這個想法讓我一下子清醒過來。
等我們躡手躡腳地推開臥室門,張一帆和周默正穿著整齊地坐在餐桌前吃飯。
kk趴在一旁,眯起眼睛打了一個哈欠。
「早上好啊,女士們。」周默朝我們招手。
我看了眼外面漆黑的天色,一時不知道怎麼回應。
「又發什麼神經,」安安罵道,「偷吃夜宵就算了,動靜還那麼大。」
「這是早飯。」張一帆小聲解釋。
「我管你早飯還是晚飯,」安安一拳捶在牆上,「你們最好給我小聲一點。」
兩人縮了縮脖子,立即將剩下的食物塞進嘴裡,牽著kk出門去了。
陳林說,為了爭奪遛狗的優先權,兩人每天天不亮就起床。
不僅如此,所有的家務他們在日出之前就能全部做完。
不過還好。
這種早起早睡、勤勞勇敢的不良風氣在安安的鐵血手腕下很快得到了遏制。
沒有了優先權的爭奪,兩人就只好在任務量上做文章。
所以現在……
魚池一天要被餵兩次。
某隻皇家護衛犬也難逃厄運。
現在一看到牽引繩就兩股戰戰,幾欲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