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兩邊都愣住了。
「那個……你們……」張一帆立即扯下圍裙,「我、我在做飯……陳林他出去了。」
安安看看他,又看看他手裡的粉紅圍裙。
「你們兩個看起來……還挺幸福的。」她表情糾結,「沒發生什麼故事吧?」
「什麼故事?」張一帆遲鈍地反問道。
「就是晚上睡在一張床上的那種故事……」
「怎麼可能!」
「那還好……看來都挺保守……」
「等下等下,」我攔住即將跳腳的張一帆,「鍋好像糊了……」
他們三人隨即轉移戰場。
我趁機溜進房間。
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麼安安說我穿得太多。
才沒一會兒,我就已經汗如雨下。
換好衣服回到客廳。
家裡的擺設幾乎沒有改變,還保持著當初的樣子。
時間仿佛靜止,而我們似乎從來不曾離開。
「小何。」
安安盛來一大盆魚湯,「這個是給貓哥的,它剛生產完。」
「這要放在哪裡啊?」我雙手接過。
「放露台吧,它的窩在那兒。」
張一帆又穿上了花圍裙,一邊顛鍋一邊答道。
我端著魚湯,小心翼翼地走下樓梯。
貓哥和貓崽們果然都在露台上。
不鏽鋼盆一落地便被圍得水泄不通。
我倚著欄杆,饒有興趣地欣賞它們狼吞虎咽的模樣。
突然,一陣粗重的喘氣聲在身後響起。
回過頭。
一人一狗正穿過空地,朝大堂走來。
「汪汪汪!」
狗狗似乎發現了我,興奮地狂吠不止。
「kk。」戴著草帽的男生制止道,「安靜一點。」
然而對方壓根聽不進他的命令,自顧自地在原地瘋跑起來。
「汪汪汪!」
「汪汪!」
忽地,男生似乎想到了什麼,抬起頭來。
日光傾瀉而下。
蟬鳴似乎也在此刻沉寂。
四目相對間,草帽「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陳林抿了抿嘴角。
微風乍起,細碎的日影在他的發梢上跳動。
「小何,你回來了。」
3
這一回,飯桌旁滿滿當當坐下了五個人。
「這是周默。」安安向兩邊互相介紹道,「這是陳林和張一帆。」
「久仰大名,如雷貫耳。」
周默舉起杯子和兩人碰了一下。
「久仰?我們?」張一帆有點摸不著頭腦。
「是啊,王憶安說的。」
周默指指我,「小何——差點兒手刃了陸長風,還把對方嚇得跪地求饒。」
我就知道……
雖然上次在病房外只聽了開頭。但是很明顯,我拿的是一個女戰神劇本。
他又指向張一帆。
「張隊——能在槍林彈雨中取敵方上將首級,於百米外一舉擊斃敵人。」
「誇張了、誇張了……」後者不好意思地撓頭。
「陳林……嗯……陳林的話……」
說到這,周默突然支支吾吾起來。
「看來不是什么正面形象。」陳林笑了一下,「說吧,是遊手好閒還是不務正業?」
「怎麼可能,」安安否認,「我用的都是褒義詞好不好。」
「嗯,」周默點點頭,「她說你驍勇善戰、孔武有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