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乖乖去書房找書抄書。
鍾五扶江銜月起來,「沒有崴到腳吧?」
「沒有,我哪有那樣不中用,連他倆都追不上。我是故意讓著他們,讓他們別老惦記著上樹就行。」江銜月擺擺手,滿不在乎……雖然追倆寶還是挺費勁兒的,但這絕不能說。老娘很強,決不認輸。
鍾五失笑,握住她的手揉捏,「也不怪他倆老惦記著上樹,誰讓他倆有咱們這樣愛上樹的爹娘呢。」
「揭人不揭短啊!你怎麼還提!」江銜月往外抽,鍾五握得更緊,貼得更近「這怎麼叫揭短,我覺得這是優點,真的,舉世難尋的優點……」
「好了,離遠點,一會兒孩子們進來了……」江銜月顧左右而言他。
鍾五往外瞧瞧,只能看見影影綽綽的枇杷樹和東廂傳來的清脆的童聲,雖然他們不會過來,他還是放開手,「我去白石橋送藥,姜大夫給我一些好東西……」
「什麼好東西?」江銜月清凌凌的目光望過來。
鍾五看著,很難相信眼前嬌憨的女子已為他孕育一雙兒女,他們已共同度過幾年春秋。
他目光深幽,注視著江銜月,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春山曉月的帕子甩過去,「你自己好吧!」
江銜月踱出門去,身後,傳來鍾五清朗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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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寶翻著書,很快找到了《孟子·盡心上》里的這句話——孟子曰:「莫非命也,順受其正。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岩牆之下。盡其道而死者,正命也;桎梏死者,非正命也。」
「哥哥,你懂嗎?這是什麼意思?」小羽摸著腦袋問。
阿植搖頭,「書讀百遍,其義自見。咱們先讀幾遍,默背下來,抄寫夠了去問爹爹。」
「這麼複雜的字爹爹會認識嗎?不如我們直接去問娘親好了!」小羽覺得去問爹爹,爹爹還要問娘親,多麻煩,倒不如他們直接找娘親問。
「你笨啊!」阿植點點她的腦袋,又反應過來,照著戳出來的紅印揉了揉,「好啦好啦,你不笨。你怎麼就不明白,爹爹不會他可以去問娘親嘛,他一問娘親就顧不上咱們了,說不定就不生咱們的氣啦!」
小羽想想,不由點頭誇讚,「還真是哦,哥哥你果然不是笨蛋。」
阿植很嫌棄,「下次你可以直接說,『哥哥你果然很聰明』!」
小羽憨笑,阿植決定不跟她計較。
鍾五看了他們寫的大字,滿意地點頭,「你們舅舅和秦舅舅從京城帶回來的點心,自己拿著吃,快要吃飯了,每人只能吃兩塊啊。」
阿植和小羽齊齊點頭……雖然沒有難住爹爹,讓他找娘親問,但爹爹好像一點也不生氣了。
兩人對視一眼,拿著點心去隔壁院子找哥哥姐姐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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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你病了?」
江銜月喊倆寶出來吃飯,倆寶一到灶房門口,就看見路子上的藥罐,裡頭黑乎乎的,聞著又苦又澀,倆寶捏著鼻子圍著熬藥的鐘五問,兩張小臉同時露出擔憂的神色。
鍾五:「……」
「噗嗤!」江銜月沒忍住,笑出聲來,「沒有,你們爹爹沒有生病,只是上火了,他熬的苦茶,去火的。」
知道是苦茶,倆寶放心許多,又怕爹爹逮著他們也要喝一碗,趕忙追上江銜月,「娘親,我來幫你!」
鍾五:「……」
吃過飯後,在倆寶關心的目光中,他把一碗「苦茶」一飲而盡。
倆寶又是驚嘆又是心疼。
「爹爹,你好厲害!」對於爹爹能面不改色一口氣喝完一碗藥,阿植很是佩服。
佩服之後,就是擔憂,「爹爹,你喝了藥,明天牙齒就不會痛了,嘴巴里也不會腫了。」他牙齦也腫過,很清楚牙痛有多難受。
「爹爹,良藥苦口,你每天都像這次這樣好好喝藥,很快就會好了,就再也不用喝苦苦的藥啦!」小羽是貼心小棉襖,鼓著拳頭給鍾五加油。
這話還是她生病時鐘五說過的,現在被她原封不動還回來,這滋味,還挺難言的。
江銜月一晚上都翹著嘴角,這會兒去收拾碗筷,鍾五趕倆小東西去睡覺。
「爹爹,剛吃完飯就睡覺很不好的呀!你怎麼忘啦!」
「就是,爹爹,我還想吃舅舅帶的點心,我們再吃一塊,就一塊好不好?」
鍾五:「……」
反正隔三岔五就要體驗一回養寶寶的煩惱,對於這樣的狀況,鍾五已經很嫻熟了。
他認命地給倆寶拿點心,哄著他們吃了點心,又去後院竹林晃蕩兩圈,總算讓他們消了食,又去打水洗漱,講故事哄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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