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五理解她的未盡之言,四哥都被蒙蔽這些年,能不能看出來還真是兩說。不過……
「這就是他的事了,他能想到這一處,不至於自己都沒答案。」他抱起江銜月,往浴房裡走。
「你別胡鬧!」江銜月推拒兩下,到底還是攬住他的脖子,「既是四哥有想法,他來找你商量什麼事?」
鍾五低下頭,眼裡頗有幾分意味深長,「他問,要是以後他就守著平安過日子,爹娘能同意不!」
江銜月:「……」好吧,四哥依舊很難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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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沒有親熱過,江銜月整個人都酥得不行,隨便碰一碰就要軟倒在水裡。她身上又滑溜溜的,鍾五扶都扶不住。
一輪下來,兩人都盡興了,又都沒有盡興……
江銜月總惦記著孩子,鍾五拉住她,「沒哭,我聽著呢!」他拎起桶,往裡續兩桶熱水,「你再泡一下,我去看看要不要換尿布。」
江銜月放鬆身心,靠在浴桶邊上,鍾五很快進來,剛添滿的熱水又溢出去……
他扶著她的腰,輕聲道:「別擔心,他倆乖著呢,就是咱們不忙活的時候,他倆也都是不餓不會醒的……你想想我,月兒,好月兒,乖乖,你好像長高了?」
「……你別、別、胡扯,白天、白天站著的時候你沒看出來,這會兒倒說長高了,糊弄誰呢?」
鍾五下巴支在她肩膀上,揉著她肚子上軟綿綿一層薄肉,遺憾這是在水裡,不好湊上去親一親,「哪有胡說,你自己想……想想是不是,上次你坐直……也只能到我這裡,現在又到哪了……」
他伸手比劃著名,試圖探索更神秘悠遠的所在……
江銜月果然上當,鍾五安生的空檔,她緩下心神,試探著坐直身體……
鍾五頭皮發麻,像是三魂七魄都要叫她抽走一般,再也顧不得什麼……
他的吻從她的額頭,眼瞼,臉頰蔓延到酒窩、鼻尖、嘴唇,嘆息不斷,似品嘗,又似回味,「好月兒,乖乖,你真是我的寶貝!」
……
水半溫時,鍾五把江銜月抱出來,此時她已經動彈不得,任由鍾五擺布。
鍾五很想再做點過分的事情,但是看看浴桶,還是作罷……她已身魂半散,他們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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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鍾五的心情都很好。
傍晚,夕陽正好,他左手抱著阿植,右手抱著小羽,晃悠著逗他們玩兒。
羅盤和沙漏扒拉著他的大腿,要看倆寶,他彎下腰,正要給它們看一眼,柳昭明來了。
他甩下兩隻兔子,大馬金刀坐下,「五郎,弟妹,你們跟茶攤的陶叔陶嬸相熟?」
鍾五挑挑眉,不是帶你見過嗎?
「怎麼啦?」他問。
柳昭明罕見地不自在起來,坐姿從江湖草莽般的粗獷隨意變成小家碧玉似的矜持拘束。
鍾五:「……有話直說。」
「咳!」柳昭明清清嗓子,「也沒事,就是,就是……」他臉都憋紅,才吐出一句,「你們知不知道陶叔茶攤旁邊,有個賣絹花的小娘子,陶嬸帶著的,那是她什麼人?」
蚊子嗡嗡似的,要不是鍾五耳力靈敏,根本聽不清。
江銜月乾脆就沒聽清,她勾著腦袋從灶房窗子裡往外瞧,向鍾五投去一個疑問的眼神。
鍾五沒忍住沖她展顏一笑,江銜月不自在地錯開眼。
幸而柳昭明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沒瞧見。
鍾五收住笑問他,「你什麼時候瞧見的?我們沒見過陶嬸兒帶的小娘子,只知道陶叔陶嬸兒家確有一兒兩女,只是兩個女兒已經出嫁,兒子年紀尚小,在學堂念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