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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這都快成婚了,這金柱還是死性不改,也不知道被蛇咬這一回,能不能讓他長長記性。

張氏也是,偏心得沒邊兒,石柱和金柱兄弟倆,一個被偏得無法無天,一個被當頭牛使喚,這上哪說理去啊。

陸氏嘀咕著,又想村里誰跟大勝家的走得近,人正直,嘴又緊,得找她做個說客,跟勝大嫂漏點音才好。否則,芳兒的終身要真是耽誤在這兒,她只怕要日日難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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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鍾五通知了鄭家,將人送去醫館,就打算拉著牛車離開,誰知道張氏卻扯著韁繩死活不放手。

「五郎,我兒還沒醒呢,你這會兒走了,我們怎麼辦?」

鍾五寬慰道:「嬸子,大夫說金柱已經沒有大礙,等他醒來就好。我家裡還有事,就不在這兒陪著了。」

張氏不依,「我兒昏倒的時候只有你在,我不管,你得留在這等他醒了再說。」

鍾五皺眉,「嬸子,金柱是被蛇咬的,又不是被我咬的,我既不是兇手,也不會治病,你攔著我也沒用。」

鄭石柱在一旁拉著張氏,聽見這些話,頭都抬不起來。鍾五哥昨天救了他,今天又救了他弟弟,她娘連一句謝也沒有,現在還賴上人家了。

張氏不聽他的道理,「我兒要是一直不醒,你走了,我找誰去啊。我兒就是醒了,他剛受了傷,身子弱著呢,我們可怎麼回去!」

她叫嚷著死活不放人走。「五郎,別的不說,你四嫂可是我侄女兒,就看這個,你也不能把我們撇在這兒啊,你要是就這麼走了,我可不依。」

張氏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等閒人插不進話,而且她心裡還有點別的懷疑。

她今兒早上才給了金娃子一串錢呢,剛剛她可看了,金娃子身上一文錢都不見了,誰知道是不是鍾家老五拿走了。

鍾五都要被氣笑了。

眼看自家娘越說越不像話,鄭石柱趕緊拽著人往後撤,「娘,你胡說什麼呢!鍾五哥願意把金柱背回來就再仗義不過了,你還想怎麼樣。」

更別說鍾五哥只是他堂姐的大伯子,今兒個就算他堂姐的丈夫鍾四哥來,能把人送到醫館就已經是親戚間的情分,也沒有從頭陪到尾的道理。

好不容易掰開張氏拉著韁繩的手,鄭石柱汗顏道:「鍾五哥,今天真是多謝你!這都快晌午了,你趕快回吧,等金柱好些,我們再上門去道謝。」

鍾五點點頭,牽著牛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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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七夕,路邊賣各種小玩意兒的攤販多得很,其中一個攤子上擺著各種塑土人偶,做工比往年見過的都要精緻一些,顏色也漂亮鮮艷。

鍾五想著江銜月肯定會喜歡這個,就上前去挑了兩個——一個留著壽桃頭,穿著紅肚兜,抱著大鯉魚的男娃娃,一個梳著雙丫髻,穿著荷葉裙,手持紅蓮花的女娃娃。

兩個娃娃看著都十分討喜,他付了錢,愛惜地摸了摸。

「呦,五郎也想要娃娃了。」旁邊傳來一道黏糊糊油膩膩的聲音。

鍾五聽得皺眉,這聲調活像是被誰掐著脖子似的,扭扭捏捏的不利落,讓人起雞皮疙瘩。

來人擋著鍾五的路,細長的五指叉開,伸向他手裡的泥娃娃。

鍾五看清來人,皺了皺眉,退後幾步,錯開那人伸過來的手,將娃娃揣進了自己懷裡。

一低頭,卻看見那人裙角上沾染的土漬,他眼角縮了縮。

從白石橋到芳草灘,他們這一帶土壤一般都是紅色的,只有他們後山下的那片竹林,不知是什麼緣故,土壤顏色很深,是偏黑的棕色。

來人還不知道自己暴露了,依舊自說自話,「五郎也要回芳草灘啊,能不能捎我一段?」

「本是家中婆婆想著過節,使喚我來割些肉,哪知肉鋪生意太好,我去的時候,人家已經賣完了!」她解釋道。

鍾五搖頭,「不大方便。前頭醫館裡鄭家二嬸子在,晚點也要回芳草灘的,李嫂子不如跟他們一起回,兩廂便宜。」說著,就要繞開人走。

那人急了,攔在前頭一疊聲道:「怎麼,五郎也看不起我是個寡婦?說起來,我還比你小兩歲呢!」

鍾五不吭聲,暗道無親無故的,你跟我比個什麼勁兒,眉頭皺得越發深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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