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銜月擺擺手,話還沒說外,就被鍾五一把拽進懷裡。
掌心是急促的心跳,她呼吸一滯,整個人僵在原地,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放。
鍾五握著她的手,深深吸了口氣……清冽又沁人的香氣,如冰封的玫瑰般,延展到鼻尖……他低下頭,溫熱的吐息擦過她耳畔,「我走了。年後再來。」
「嗯。」江銜月捂著胸口,只覺得心臟都不是自己的了,隨時要跳出胸腔去。
鍾五一點點鬆開她,轉身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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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幾日,江銜月都心不在焉的,不是看著手裡的梳子發呆,就是望著天上的白雲發愣。
江旭無言,這都不用想,一定是鍾五來過,把她的魂都勾跑了,真是女大不中留。
「三奶奶說,正月里不能動針線,你嫁衣都繡好了嗎?」
江銜月回神,一臉茫然,「繡好了呀。」
好吧,當他沒問。
江旭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有心給江銜月找點事兒做,免得她胡思亂想,又怕累著她,正犯難時,外頭傳來江生的聲音。
「誒,這蘭花不錯,你們哪弄的?」
家裡哪來的蘭花,江旭正奇怪著,江銜月蹬蹬蹬跑出去。
好吧,又是鍾五送來的。
他之前就發現,家裡多了好幾個背簍,還以為是他爹新編的,結果一問,他爹也不清楚……他這才想明白,背簍都是誰留下的。
他這幾日留心觀察,沒發現家裡多出什麼來路不明的背簍,他還欣慰了一番,覺得妹妹懂事了。
沒想到是鍾五學精了,連物證都不留了。而且這傢伙到底趁他不在的時候來了多少回?
江旭現在真有些後悔,後悔妹妹訂婚太早,這要是沒訂婚,鍾五敢在他家門口晃悠,他一拳就能把他打跑。現在,還真是攆也攆不得,打也打不得,只能自己生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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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江銜月頭一次和鍾五離得這麼近,但是以往都是在極其兇險,她心神恍惚的時候,從未有哪次,像這次一樣,她清醒著,卻又仿若在夢中……直到現在,她還是有點懵,連著幾天都沒回過神來,自然把蘭花給忽略了。
還好放在灶房的牆根底下,有灶房的熱氣熏著,也不算太冷。她過去看時,蘭花還好好的,開得正盛。
「是月兒的?你從哪得的,我也去弄一株。」
江生是個實在的讀書人,並不喜歡附庸風雅,他關注這蘭花,是想尋一株給老師做生辰賀禮。老師一向愛蘭,最偏愛墨蘭,他既遇上了就問一問。
「路上撿的,你要是喜歡就抱走。」
江旭出來,江銜月正愛憐地撫摸花瓣。他看著,氣不打一處來。
江旭最近有點煩躁,尤其是婚期一天天接近,秦霄宇給他看準備好的嫁妝時,他都沉著臉。秦霄宇笑話他,說他才像要出嫁的新娘子。
「哥~」江銜月也覺得江旭最近不大對勁,總是無緣無故就生氣,雖然不是衝著她,但他老是沉著臉,弄得飯桌上她爹都不太說話了。
「二哥,這株不能給你,你要是喜歡,明年春天我給你分一株。要是著急,我去花市上給你找一株,你是什麼蘭花都喜歡還是只喜歡墨蘭?」
「我倒不是喜歡蘭花,你也別操心了,只是之前有人托我,我才幫著問一問。」
「幹嘛不讓她操心,讓她給你找就是了,她神通廣大,別說墨蘭,就是春蘭、建蘭、鬼蘭也不在話下。」
江旭巴不得有個事能占住江銜月的心思,只是說出來的話卻酸得厲害。
「咱別理他,我看他這兩天是吃了槍./藥了。」
江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江旭的話夾槍帶棒的,他怕江銜月心裡難過,便向著她說話。
江銜月笑得燦爛,「我不生氣,他不是吃了槍./藥,就是吃多了醋,晚上給他做一道辣子雞把酸味蓋過去就好了。」
說著,抱著蘭花去灶房忙活。
江旭被她這一句話哄好了,想笑又拉不下臉,鼻子「哼哼」一聲,這一茬算是過去了。
「你這還是嫁妹子呢,等到以後嫁女兒,那還了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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