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雨:……
誰口是心非?她嗎?
「反正過了這個月,我們相處的時間就多得是了。我不著急。」他沖快雨揮揮手,「下次見吧。」
臨去前,五十弦好像又小聲嘀咕了句什麼,快雨沒聽清。
她按捺不動,耐心地等此處剩自己一人,才換了個角落,慢悠悠點開菜單欄,指尖忐忑地劃到【回放】——
「那個東西真礙事,找機會毀掉吧。」
五十弦的低語印在屏幕上,一個一個熟悉的漢字都像驚雷炸響。
……果不其然。
太陽穴隨之突突跳個不停。
快雨心道她猜得沒錯,想哭又想笑——
五十弦知道她在存讀檔啊……
「那個東西」指的是菜單欄吧?還有他的一系列反應……
所以到底為什麼?他究竟怎麼看見的?
明明最開始在離岸鄉的客棧時,他還表現得很迷茫……
不會那個時候就在演了??
按揉眼間鼻樑,快雨杵在原地,放空疼痛的腦袋。
還沒等她想好怎麼辦,一點陰冷的尖利從後伸到前,無聲無息抵住了脖頸。
快雨當即凝固,眼珠一點點下垂,瞧見一隻毫無血肉覆蓋的慘白骨手。
隔著一層皮,骨手指尖戳在快雨的死穴,因此,她的脈動瞬間起伏劇烈。
少年喑啞質問:「所以,五十弦到底是什麼人?我看到了,你們是一夥的,快說吧。」
不用回頭,來者何人她已知曉——
假裝去而復返的杜瓴。
第52章
裝傻跑路不失為一種好方法。
然而,奈何杜瓴此時此刻的提問正好是快雨深壓心底的疑惑。
在這個名為「浮金州」的龐大幻境裡,她暫時還沒有遇到其他任何與五十弦有關的人。
他的過去如同細散的沙粒,風一吹,便四方漂泊、無處可尋,仿佛一點兒痕跡都未曾留下。
很多時候,快雨甚至感覺,五十弦和自己一樣,表現得太像一個旁觀者。
作為境主,或許理應如此。
但浮金州可是他的家鄉……就算不是家鄉,至少應該能算作很重要的地方。
不然,五十弦的執念不會深重到要把整個浮金州保留下來。
所以,另一個他是誰?究竟身處何方?
是她快雨走過的時間恰好與從前的他錯開?還是五十弦為了不讓旁人窺探內心,於是早早剔除了屬於他的一切?
想知道,太想知道。
快雨緊抿嘴唇。
越是遮遮掩掩,越令她好奇。
而身後的杜瓴趁這會兒功夫,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骨手鋒銳堅硬的指尖更加陷入皮肉,即將穿透軀殼的疼痛迫使她回神。
快雨暗暗納罕。
沒想到,自己的心態已經突飛猛進,進化到這種程度。
連刀架在脖子上,都面不改色,還敢鎮定自若地走神。
「你說不說?」杜瓴微微崩潰,「能不能吱一聲?我把你嚇傻了嗎?!」
末了,杜瓴在她耳邊喊道,「快雨?」
快雨打了個激靈,衝口而出:「你認識我?」
然後,快雨才後知後覺想起來,杜瓴在旁偷聽全程,八成是從五十弦口中聽到了對自己的稱呼。
果不其然,杜瓴冷哼:「不認識。」
「嗯……」他停頓了一下,不經意道,「我總感覺你很眼熟啊,好像在哪兒見過你。」
快雨想也不想,忙不迭順應他的話接下去:「是的,我們見過!」
「……?」杜瓴一愣,「什麼時候?」
「在各種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快雨拼命回憶。
「月初第一天,我在一家食肆門口撞見你;在孟府的夜晚,我因為偷聽你和孟落英的談話被你發現……還有臨近月末,孟晚鐘生辰宴上,我們一起玩猜枚。」
「當然,還有你坑我去墓地,把我關在墓穴里,讓我見到了那個人……」
滔滔不絕。
杜瓴被快雨一股腦塞來的話語打了個猝不及防。
他呆呆站在原地,掐住快雨的骨手倒鬆懈了一點兒,仿佛在努力消化信息。
卻仍然沒有放過她的意思。=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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