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種人麼?
怎麼把他想的這麼不堪?
他悶聲應道:「我知道。」
「旁的我也不多說了。」郭厚看向秦家門口。
不止他夫人和孩子在瞧著他們父子,秦勁葉妙趙豐周家父子三人也在瞧著他們父子。
不能多耽誤,他就道:「我是真覺得寧哥兒不錯,你多想想他的好嘛。」
說完,他就扯著郭信懇走向眾人。
來到牛車跟前,郭二夫人雖有些擔憂,但什麼都沒問,一直到離開五里溝了,這才詢問他和郭信懇說了什麼。
郭厚搬出早就想好的理由:
科舉。
這個理由太好用了,郭二夫人立馬信了,並開始犯愁。
自家孩子要在秦家待上半年,學業荒廢這麼久,也不知明年縣試的結果如何。
另一邊,秦家眾人準備下地幹活。
秋玉米已經都種上了,今個兒的任務是澆水。
眾人推上小推車出了家門。
郭信懇落在最後邊,他視線裝作不經意一般在周康寧背上掃來掃去。
這一整個下午,他視線都不住的往周康寧身上瞧。
秦勁在一旁看得想上前提醒他。
甭瞧了,再瞧周立就要察覺出異樣了。
秦勁無法,只得沒話找話,好將郭信懇的注意力轉走,省得真被周立給察覺了。
雖說郭家對周家父子三人有大恩,可牽扯到周康寧的一生,若郭信懇不願,周康寧也不願,那周立定然是不能答應的。
郭信懇這個模樣,到底起沒起心思啊?
秦勁猜不透。
郭信懇自個兒也搞不清楚。
晚上洗漱之後上了床,他難得沒有立馬睡過去。
屋子裡炎熱,窗戶是開著的,他搖晃著大蒲扇,只覺得身下像是有火在烤一般,心中煩得厲害。
他爺爺的輕視。
給周康寧登門說親的那些人。
以及周康寧的那句不熟。
當然,還有過不去的縣試。
這一切加起來,真真是令他煩透了。
他在黑暗裡睜著眸子,毫無睡意。
第二日清晨,他起晚了。
秦勁站在他門口喊了他好幾聲,他這才醒來。
他膚色雖然比從前黑了些,但總體還是白的,所以一旦有了黑眼圈,那就比較明顯。
秦勁瞧著他的黑眼圈,立馬關心詢問:「小懇,昨夜沒睡好麼?」
「……天太熱了,有些睡不著。」他立馬尋了個理由。
「那今個兒你留在家裡補覺,甭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