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兒:「……」
他一張臉羞的要滴血了,竟然打他屁股,可惡。
而且,感情這人前些天一直在裝溫柔。
怪不得他覺得詭異。
這半個月來,樣樣都稱心如意,要說哪裡不對勁,那就是這人的前後大變。
剛成親那幾晚,這人折騰他時,聲音響的滿屋子都是,幸好他們睡的是炕,要是木床,他真擔心這人將床給折騰塌了。
可誰知道,這人的風格突然就改了!
嘴巴不再說亂七八糟的話,就一個勁的抱著他親,但也不是一開始那種將他舌頭親得發疼的親法,只是很溫柔的捧著他的臉親。
下面的動作也是如此,一直不停,但始終不疾不徐不緊不慢的。
總之,整個人突然就由山匪轉為了書生。
其實,甭管哪種,他都挺舒服的,但真要比較,還是後一種更令他臉紅心跳。
這人用山匪風時,愉悅猶如颶風席捲著他,讓他想大聲尖叫,他不得不咬緊枕頭來壓制這種衝動,注意力自然就分散了。
書生風時,他不用分心,愉悅堆在體內,猶如輕柔的波浪,再加上親親的時間長,於是這人第一次轉風格後的清晨,他對上這人的視線,腦子裡想起前一晚的事,下意識就想躲。
太不好意思了!
之後這人一直用這種書生風,他慢慢也適應了,不會再跟第一次那般,連看都不好意思看這人。
但他心中的疑惑一直未解,好端端的,怎麼就變了?
現在他明白了,原來這人是裝的,是想讓他高興,所以裝溫柔。
念著這個出發點,他雖磨牙,但沒有再擰谷棟,而是道:「反正我每一次擰你,都是你該擰。」
至於那句「你不高興」,他沒有回答。
他哪裡不高興了?
他高興。
甭管哪種風格,他都舒服。
但他始終記得他曾與葉妙說的話:只要他不動心,那這門親事就是他占便宜。
要他對這人掏出心來,不可能。
反正現在絕不可能。
這麼想著,他又道:「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難搞,你當初怎不找個聽話的?」
「嘿嘿。」谷棟突然笑了起來,還一個翻身,就抱著安哥兒側躺在了炕上:「聽話的有什麼好?我又不是找丫鬟。偶爾擰擰我也是情趣嘛。」
「我也喜歡你擰我,但別用那麼大力氣。」
「……」
安哥兒嘴角抽了抽。
「好安哥兒,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你費多少心思?你怎麼就心裡沒我呢?」谷棟不笑了,忽然嘆氣。